(三)
仙魔大战那日,三师兄仙元被毁,后被沛衣师兄带回北极冰封在北极的万年寒冰之下。才免去了同师父一样灰飞烟灭之苦。
我几百年不去看他们,不知他俩可有忘了我。
不光是三师兄与十一师兄,我想其他师兄虽各回各的来处,但有空了我还是应该去探他们一探。毕竟七万年的师兄妹情谊,哪能说散就散。
没多久我便到了北极,一股急剧冰寒的气息袭了过来,害我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此次我未携拜谒帖来,怕是有些唐突了。
北极的童子倒是规矩得很,和和气气地为我通报,让我见到了北极仙翁。
北极仙翁如三界传言的那般,眉目生得十分慈善,留着花白的胡子,随时皆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任谁见了都得生出三分好感来。
听我报了来处和来意之后,仙翁沉吟着一张面皮,兀自叹了两叹,道沛衣是他的仙孙,小时一直崇仰着司战神君,想有朝一日能拜得司战神君的门下,做他的弟子。如今就连仙翁他自己亦不知道,当初送沛衣师兄去昆仑山修行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只道,若是每做一个决定之前便能窥得结果,又何故中途生出许多端倪和变故来。
仙翁他老人家没与我多做寒暄,而是径直带我去了北极的十里寒冰地底下。那里冰封着我的三师兄。
这几百多年来,三师兄便一直在那里沉睡着。沛衣师兄每日夜里都会睡在那里,即使自己一夜醒来全身被冻得麻木毫无知觉,也从未停歇过。
白日里,沛衣师兄就会很忙碌。他一边研习医术一边去三界各个地方采集仙草仙药,就是想有朝一日能亲手将三师兄救活过来。
三师兄一日不醒,他便一日不罢休不放手。
听仙翁路上与我说起这些时,我自己心里亦是漫出一股子辛酸来。我想我能体味得到沛衣师兄的心境,一直挣扎在绝望崩溃的边缘,与当初师父死去时我的心境差不多。
不过他总归是比我要好,起码还有个盼头。
(四)
去到地底下十里处,入眼之际全是一片白茫茫晶闪闪的寒冰,万年寒冰。
在里边,我总算是见着了三师兄。
地底下有一块偌大的方形冰层,寒气逼人。若非有仙气护体,身体一旦接触了冰体,非得被冻出个痛痒来不可。
冰层里边被凿了个空心,只有床榻那般大小。而三师兄便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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