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更是把杨广同学踢过来的难题给踢了回去,说是自己这些人的智慧在杨广的天威面前没有发挥的余地,言外之意更是模棱两可了。
你可以理解成要杨广自己去猜,以圣上的智慧肯定是一猜就中的,还可以理解成要于仲文来说说看他自己是什么想法,当然,这是偶第二种意思就更显得明显了,毕竟,没有人敢要皇帝自己猜的。
杨广有些诧异地看了那个发言的官儿一眼,这人儿倒是机灵,有几分急智。
站在众人前面的于仲文身子晃了俩晃,刚才在听到杨广的话之后就已经是有点头晕了,接下来听到自己一向非常看好的门生出来说出的这番话之后头晕的就更厉害了。
此时的于仲文已经是六十八岁的高龄了,放在现在早就是退休十几年的闲散老人了,每天就是溜溜狗逛逛街跑跑步什么的,哪还要遭这番罪啊。
萧守仁在后面叹了一口气,心中思绪万千。
依着萧守仁的脾气很少有人能够伤到他,因为他在乎的东西还真的是不多,应该换一种说法,应该说很少,所以上辈子的萧守仁都是我行我素惯了,基本上都是不看别人的眼色。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关心别人的看法,那么别人的看法自然也就影响不到自己,因为自己不在乎啊。
但是经过伤了几次之后萧守仁才发现,只要是个人,只要有那么点在乎的东西,那必定是要为这些在乎的东西受点伤的,受的伤那也都是自己在乎的东西。
总结成一句话那就是,最伤人的话总是出自最温柔的嘴。
此刻又印证了这个真理啊,最伤人的话出自自己最得意的门生,这时候谁倒戈一击,谁落井下石于仲文都是不在乎的,局势是这样,大家为了活命,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这件事情由自己最中意的门生说出来,这就真的是伤到于仲文这六十八岁高龄的老人家了,气到快晕倒了。
晃了两晃之后于仲文还是稳住了,没有直接晕过去,而是转过身来,双眼深深盯着刚才那个发言的官儿,注视良久之后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为谁所叹,为他?抑或是为自己?
“老了,不中用了,眼睛越来越不行了,唉!”于仲文回过头去,面向杨广,叹了口气然后苦笑着说道。
于仲文的这番话给了那些老臣子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一股莫名的凄凉在新强间蔓延开来,钻心入肺,呼吸血液无处不在。
“于大人,你是怎么想的呢?”杨广脸色变的有些缓和了,口气也松了一些问道。
杨广的话把下面跪着的那些臣子可吓坏了,很明显,于仲文最后那句老了不中用了,眼睛越来越不行了,这温情牌打的把杨广都有些感动了。
老了,这是指出自己为了大隋江山曾经立下过万千功劳,不中用了是指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如果真的把于仲文砍了,估计会寒了许多老臣子的心,最后那句眼睛越来越不行了是指自己没有识人之明,错把白眼狼当忠犬了。
一句话前后衔接都是非常的连贯,放在平时的话就是一个老人家的感慨而已,但是现在从于仲文的最里面冒出来却是三层意思在里面,加上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来,一下子就把杨广也是打动了。
听见杨广的语气,以及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杨广把主动权主动交到了于仲文的手里,不对,应该是嘴里,只要于仲文这时候嘴里说出对那些跪着的大臣不利的话来,那么顷刻间就是十几个大好头颅落地。
于仲文的得意门生此刻心中羞愧加着急,刚才自己不应该那么早就出来说话的,自己这次就算是保住了性命估计也是会被人瞧不起了,要怪只能怪自己太紧张了,没沉住气,在那一刻只想把自己的老师挤下去,然后由自己出手把这同一条船上的人救下来,大家承了他的恩情,老船长既然已经是不在了,那么大家肯定是会选他当新船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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