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苑伟的办公室,两人坐在待客沙发上,苑伟亲自为赵鹏倒了一杯茶。
“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苑伟问道。
赵鹏笑道:“苑大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院墙的事。”
“你想把院墙推倒?”苑伟问道。
赵鹏点点头,说道:“那个院墙实在太碍眼了。”
苑伟笑道:“我也早就想把院墙推倒了,可是我一直也没敢动手。因为当初我买那栋楼的时候,就是以院墙为界限的。现在开发区的规划有点乱,我怕以后说不清楚那块地皮的面积。”
赵鹏喝了一口水,迟疑了一下,说道:“苑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院墙必须推倒。不过我们可以把地基留着,到时候就算出问题,我们也有地基作证。”
苑伟也喝了一口水,摇了摇头,说道:“不行,院墙就是院墙,地基就是地基。这东西,他说你这地基上是院墙,那就是院墙,他要是说不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将来那块地也许会很值钱,我绝对不能冒这样大的风险。”
赵鹏对苑伟的担心虽然理解,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必须把那碍眼的院墙推到。想到这里,他说道:“苑大哥,跟你说实话,院墙必须推倒。”
“我不能冒着将来可能出现产权纠纷的风险让你这样做。”苑伟很肯定的说道。
赵鹏笑道:“如果将来真的有一天出现了产权纠纷,我来帮你解决。”
他这话并非敷衍,他二哥赵煌现在已经是东滨的附属县级市花子格市市委秘书长了,花子格市距离开发区不过七八十公里,他不相信二哥在开发区没有认识人。就算到时候二哥说不上话,还有他伯父——省委组织部长赵成权。这父子两人办成这点事,自然不在话下。
见一直以来都很低调的赵鹏口气这么大,苑伟多少有些奇怪,他笑道:“明知道可能产生麻烦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扼杀在萌芽状态的好。”
赵鹏看着苑伟,淡然一笑:“苑大哥,我知道你说的对,可你要理解理解我。我一个小民,把老婆本都投进去了,就是为了赚点钱。如果院墙不推倒,会严重影响我的生意。”
苑伟笑道:“你刚才说可以帮我解决纠纷,现在又说自己是小民。你让我相信你那句话?”
赵鹏明白,苑伟是想探他的底,不过他现在可不想把自己的底露出来。自己现在还只是老赵家一个不成器的不孝子,就算老赵家全体人民都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自己也不想依托老赵家,他的目标是要创造属于他自己的一片天地。
面对苑伟的询问,赵鹏很平静的一笑,说道:“苑大哥,就算我是小民,也总得有两个亲戚,我的亲戚中应该有能说上话的人。”
苑伟仔细的注视着赵鹏的神情,他在这个年轻人那平静的笑容背后看到的全是自信和从容。能够在自己面前如从镇定从容的人不多,像赵鹏这样二十岁的年轻人就更少。苑伟相信这个年轻人肯定大有来头,只不过他不愿意说出他的来头。
至于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这么做,苑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就是一场赌博,到底是把赌注压在这个年轻人身上,还是果断的拒绝他。苑伟开始思量起来。
赵鹏见苑伟沉思起来,他也不打扰,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过了大约一分钟,苑伟笑道:“既然赵老弟你一定要把院墙推倒,那就推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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