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色狼

第八章 风雪(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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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儿小姐跟四少爷回来了!”

这一消息如一阵风般刮遍羽家的每一个角落,立即引动轰动。而事实上在羽非铁刚将羽非凡之子羽家四少爷羽剑未死的消息带回羽府时便已经引起了轰动,只是当时的轰动远及不上现在羽剑活生生地站在羽家这般。传说中一个死了五年的天才少年,竟然又忽然活了过来,这能不令人们吃惊吗?

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其传播的速度更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一消息在羽剑跟霞儿进入羽家一个时辰之后传遍了整个帝都,一时之间底都内的各方名流齐聚羽家大门前,纷纷要求拜访羽剑,争相一睹传说中的传奇少年。

他们的愿望显然是难以实现的,甫一进羽家大门,气都没来得及喘,羽剑哪有接待他们的功夫?于是这些人统统都被羽家精明的老管家给挡了下来,以“旅途劳顿,不便相见”为由给敷衍了过去。

坐在羽家的客厅,看到一个个亲人满脸惊喜兴奋冲进来的神情,羽剑的心逐渐火热起来,尽管这些人当中有很多一部分是他已不记得或根本不认识的,但他们的热情还是深深地感染了自己,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啊……

这些人大多是闲在家中无事的旁系亲戚,由于羽剑是羽非凡之子的缘故这些人对他显然是抱有相当大的敬意的,更何况当年他在军中亦有出色的表现,所以他被羽家的众人视作骄傲般深深地景仰着。

这些中人有羽剑的长辈,也有平辈,还有后辈,无一不将话题围绕在他的身上,细心地询问他这些年情况,自然话题的重中之重还是放在了羽剑死去五年又突然死而复生这一最令人关心的问题上。对此,羽剑从容的笑着,告诉众人的答案跟当日在流星城告诉羽非铁的答案一样,装糊涂,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自己那位现在正在异世逍遥的老师身上。

从霞儿那里,羽剑知道当年那个怪老师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造成了自己被雷电击中的假象,而且被击得浑身焦黑、面目全非,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替死鬼。当时帝都的治安警署弄从死者的身形及身上的装束、物饰上判断出那极可能是羽家的四少爷羽剑,加之羽剑当时恰好失踪多日,于是那人便被当作了羽四少爷风光大葬,也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扯上了有名的怪人凉习琼,众人自然不好在说什么了,有关发生在这个怪人身上的怪事,人们早已见怪不怪。却不知凉习琼因此反而名声更盛了,此乃后话。

“听说……我……我我孙子回来啦?在……在在哪儿呀?”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众人转首望去,只见在老管家桑普勒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进了。那老人须发皆白,一张枯瘦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此时却被激动充盈着。

所有人都很快地退至两侧,行了一礼,恭敬地唤道:“老爷子好!”只有羽剑呆怔在当场,他的两眼愣愣地望着那饱经沧桑的老人,记忆如潮水涌来。依稀之中,他觉得眼前这老人跟自己的爷爷有几分相象,只是保存在自己童年记忆中祖父是个精力充沛、神采奕奕的慈祥老人,十二年的岁月,竟已让他变得如此苍老了吗?

岁月无情催人老,人生虽漫漫,但又有几个十二年呢?

老爷子冲众人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多礼。他的眼神显然已经不太好使了,一双灰蒙蒙的眼睛竟没有发现面前那显得格外惹眼的羽剑,继续颤抖着道:“不是说……说我那凡儿的儿子又……又活过来了吗?在……在哪儿啊?”一边说着,他的脚步狠狠地迈出,险些摔倒,这一惊险动作可吓了众人一跳。

老管家桑普勒连忙紧靠到他的身上,道:“老爷,你慢点……小少爷就在前面。”

羽剑的眼,不自觉地微微泛起了潮红,内心之中一阵心潮澎湃,他几乎可以听到胸间那股波浪撞击的声音。一把扑到了祖父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祖父的膝下,颤抖着的声音道:“爷爷,不肖孙羽剑回来了!”说完,泪已如雨。

老爷子低下昏花的老眼,怔怔地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羽剑,用那双枯瘦如柴的老手颤巍巍地将他扶了起来,道:“哦……你就是凡儿那个从小就被他带去打仗的娃儿啊,都这么大了……原来你叫羽剑啊,我这老不中用都记不起来了……先起来,让爷爷好好看看……唉,苦命的孩子……”

羽剑站了起来,站在祖父的身前将他搀扶住,泪水不止的眼勉力跟他对视着,让他看清自己,而自己也趁机打量着他。

祖父的眼神朦胧而浑浊,早已不复当年的光彩,却透着股柔和的暖意。注视了羽剑半晌,他的脸上忽地浮起笑意,道:“长得真像凡儿,果……果然不愧是他的儿子……哦,对了,那年,凡儿走的那年,不是说你也跟着他一块儿走了的么……怎么又活了过来啦……原先铁儿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我才知道他说的是……是真的!”

羽剑见祖父说话已是异常地艰难,不由体恤道:“祖父,你先坐下来吧,我慢慢跟你解释……”周围的下人闻言,立即端来了一张貂皮软椅,于是羽剑跟桑普勒搀扶着老爷子坐了下去。羽剑蹲在祖父的身前,握着他枯瘦苍老的手掌,向他解释起了自己“死而复生”的原因,所解释的内容跟之前并无什么不同,但由于祖父神志已经有些迷糊了的缘故,所花的时间却是刚才的两倍。但羽剑心中却仍是十分愉快。他有种感觉,此时的自己便像是夏夜星空下伴于爷爷膝下的小男孩,听着祖父将一段远古神秘的传说悠悠道来。只是盛夏换成了隆冬,负责讲诉的人也换成了自己,但爷爷眼中那慈祥的笑意却没有丝毫变化。这也算对自己幼年未竟之夙愿的一种补偿了。

将原因解释清楚,祖父仍是慈祥地笑着,又跟羽剑聊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上。羽剑的几位叔伯接到羽剑回来的消息,此时也已经赶了回来,看到正厅中相谈甚欢的祖孙俩,也不敢上前来打扰。好久没看到老爷子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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