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岂肯跟段飞打赌,若是将司税权交给了段飞,他这个已经丢了东厂和锦衣卫的司礼监大太监手里就只剩下披红权了,事实上朝政目前都掌握在朝中那几个重臣手里,张锐并没有多少话语权,因此这司税权对张锐来说也就尤为重要了。
听段飞这么说,他不禁阴阴地说道:“段大人说话不要闪了舌头,一千万有这么容易赚么?除非段大人打算走私获利,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不过段大人手里有免死金牌,想来可以冒险一试。”
段飞笑道:“张公公办不到不等于段飞办不到,皇上,微臣在您面前跟张公公打个赌,明年这个时候锦衣卫若是能赚够一千万,就算微臣赢了,段飞以头上乌纱做保,不知张公公拿什么来押注呢?”
张锐一阵迟疑,他担心段飞真的能赚那么多银子,再加上他能压的赌注不多,因此只能选择退缩,对正德说道:“皇上,税收乃是国之大事,岂可作为笑谈?等段大人真赚了银子再说吧。”
正德说道:“那就看段爱卿的了,爱卿真能驾驭那些武林中人吗?”
段飞信心满满地说道:“皇上,武林人也不乏忠君爱国之士,将这部分人吸纳入锦衣卫后只有好处,皇上请放心,臣有把握完全掌控他们,让他们为国出力。”
正德笑道:“如此朕就放心了,段爱卿,公事说完,你陪朕玩会牌如何?”
段飞看了看张锐和郭震,笑道:“皇上,在宫中我与皇上联手只怕找不到敌手,不如改日皇上有空段飞带皇上微服去一个地方,保管皇上玩得开心。”
正德喜道:“段爱卿可莫要骗朕,朕明日便要去你说的那地方去玩!”
段飞笑道:“臣遵旨,皇上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正德挥挥手,说道:“你去办事吧,明天散朝时你记得在豹房前等着我,要不然我就去找你了。”
段飞走后张锐忍不住说道:“皇上,段飞大动干戈裁撤锦衣卫,只怕没他说的这么简单,他是想安插自己人,将锦衣卫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啊。”
正德冷眼瞥去,说道:“这又如何,谁上任之后不是大肆安插亲信的?他若不能完全掌控锦衣卫,我让他做锦衣卫都指挥使做什么?摆设吗?”
张锐苦笑道:“皇上,这还罢了,可是锦衣卫竟然插手商业,干起保驾护航的事来了,这可有损国之体面啊,再说有了锦衣卫撑腰,做生意的人就会多起来,他们走南闯北,四处流动,不利于控制,若是闹出什么事来,那怎么是好?”
正德笑道:“朕有雄兵百万,用得着怕几个商人吗?你不用穷操心了,段飞比你聪明,他自然会有所安排,不至让商人坐大。”
这时郭震笑嘻嘻地说道:“皇上,奴才也觉得这没什么好担心的,张公公难道害怕商人们造反吗?他们赚了那么多银子,除非疯了,否则谁愿跟造反抄家搭上关系啊?东厂与锦衣卫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若是有什么动静,早被揪出来抄家了,段大人搞了个商盟赚钱,奴才也眼热着呢,皇上,东厂也有十多万张嘴,能干肯做的没多少,我也学锦衣卫精简机构顺便做些生意如何?”
正德笑道:“你就会跟风,想跟段飞唱对台戏,你有那能耐么?”
郭震嘻嘻笑道:“皇上,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奴才虽然没有段大人聪明,不过手下也不乏能人,三个臭皮匠还赛过诸葛亮呢,奴才每年赚不了一千万至少也能赚个五百万吧?这都是副业,总比一文赚不到白拿粮饷好啊。”
张锐说道:“皇上,郭公公的建议我觉得倒是可行,既然已有了锦衣卫的先例,东厂去做生意也没什么,至少比一家独大好。”
正德缓缓点了点头,说道:“也罢,郭爱卿你既然有心,那便去做吧,不过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拾,出了事朕是不会过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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