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和金求德愕然对视一眼,他连忙招呼洪安通:“快去让贺游击进来。”
贺定远直愣愣的进来以后,黄石忍不住责备了一句:“贺游击你连通报都等不得了么?”
“大人。”贺定远进来以后就草草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胸中的恶气就不受控制的喷涌了出来:“刚才杨游击送来一个死囚……”
黄石安静的听着贺定远喷完,才静静的回话说:“有什么问题么?”
“某觉得这个人不该杀,”贺定远双手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还一下接一下的擂着:“大人,他是我们的人,是追随大人已久的人啊。”
黄石默默的忍受着贺定远到脸上的唾沫,这个时候不能丧了自己的气势:“长生岛上的所有人。都是我黄石的翅,黄石语气平静的说道:“去监刑。”
“是不是这厮……”贺定远突然伸手指向了金求德:“大人,这是不是他的主意?”
本报着事不关己态度的金求德恼怒的站起了身,愤愤然的看向了贺定远,黄石哭笑不得的解释说:“不是。是我的主意,执行命令。”
贺定远和黄石对视了两眼,又回头恶狠狠的看了金求德两眼,后者毫无畏惧的和他对看,最后贺定远一拍桌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手臂还在李云睿和洪安通的身上指指点点:“大人身边有小人,有小人啊。”
“大人身边有奸贼小人……”走出营帐后贺定远那高亢的声音还在源源不断的传进屋来,金求德、李云睿和洪安通个个面如黑灰,黄石脸上的笑容也完全敛去了。他的面容同样阴沉得可怕。
屋子里的几个人保持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过了不知道多久黄石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容:“贺游击太不知道轻重了。”
另外几个部下还像死人一样的缄默着,没有人搭黄石的话,自感有些没趣的黄时也在桌面上轻轻一拍:“好了,我们继续说复州的事情。”
镶红旗的伤口大概养得七七八八了,但这个旗的马匹应说后金军北归的时候把镶红旗的战马都征用走了,这个旗反正也是防御状态本也用不到太多的马,黄石他们都认为这在很大程度上拉平了两军的战略、战术机动水平。
如果进入复州周边作战,那么明军就要考虑后勤粮道问题了。黄石和金求德一直认为比较可靠的补给路线还是金州到福州的官道,在这条大路上明军的双轮车和独轮车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如果要从长生岛直接补给复州军队的话。这两的间有很多丘陵野的,显然只能靠人力来搬运粮草了。
天启五年,六月十五日
东江左协副将黄石命令辽南东江军各部向金州集结。整顿完成的救火营和半个磐石营也在同一天渡过南信口,在一片腰鼓声中向东北挺进。
六月十六日。长生岛两个营抵达复州南方的盘古堡城下,后金守军弃城逃亡,明军进入城堡后立刻把数千辅兵接来,明军一边开始修理堡垒,一边开始扫荡盘古堡到金州的官道,准备开始向一线储备粮食。
六月二十一日,辽南的张攀、尚可义、尚可喜等部都发来回文,他们已经遵令带领各自的精锐向金州出发。同日明军对盘古堡的修理业基本完成,从该堡到金州之间明军也构筑了一系列简易哨所和烽火的存粮运输去盘古堡,两的间粮车络绎不绝。
六月二十三日,黄石带领他的近卫队和最后剩下的半个磐石营从长生岛出发前往盘古堡,走之前他写好了两封信件,它们分别是给孙承宗和毛文龙的。这次是黄石第一次在拿到确实的战绩前就向上司汇报军事行动,他其实是在委婉的告诉孙承宗——可以让马世龙出击了,我已经吸引来了复、盖建奴的注意力。
至于东江方面,这也是向毛文龙表示忠诚,虽然辽南距东江本部千里不可能事先请示,但礼貌上的面子工作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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