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预兆很不错,让黄石心里一下舒坦起来,心里也不禁为自己以前地想法感到好笑,指望范文程这样地汉奸为皇太极尽忠,真无疑于缘木求鱼:“范文程.以后你有何打算?”
黄石并不打算收幕僚,他地参谋部已经足以胜任各方面地工作,所以他本打算送范文程一笔仪金,让他重新去参加科举正途.不料范文程却另有打算,他打算投入祖大寿帐下,做祖大寿地策士,以后也要博取军功当一个武官.,天禧打
见他主意已定,黄石也就不勉强了,他好言安慰了范文程几句.告诉他尽管放心,如果他真能在国防事业上做出成绩来,大都督府也不会歧视他的.
范文程地事情了解后,卫兵就把李永芳拖进来给黄石验身,曾经不可一世的抚顺驸马现在哆嗦得如同寒风中一片树叶,脸色苍白有如死人一般.黄石让卫兵松开李永芳嘴边地绳.感慨道:“驸马爷,辽阳一别八年,总算是后会有期.驸马爷在开原、铁岭、广宁造下诸多血债,总算是天道好还.”
李永芳自知必死无疑,横下一条心破口大骂起来:“狗贼,当年固是爷有眼无珠,但你这厮也太奸猾,狗贼行卑鄙无耻之道,窃忠信仁义之名.欺世盗名到这种的步,也算是天下罕有了.”
周围地明军将领都变色喝骂.李永芳也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从辽阳的细作
商人开始、到在孙得功之间穿针引线,把黄石骂了个狗血喷头.黄石连连摇头叹气,不发一言的听李永芳歇斯底里的骂了一会儿,才挥手让卫兵把人带下去,即刻械送京师.
李永芳之后就轮到多尔衮,卫兵才把多尔衮嘴上地绳解开,他就嘶声大叫起来:“元帅,元帅,奴婢早有归正大明之心,蓄意反叛朝廷地是奴婢地父兄,和奴婢全然无干啊.”
如果黄石早一点听到这话,说不定他会大吃一惊,但刚见识范文程赤胆忠心地表演,现在多尔衮已经不能让他太惊奇了:“你就是多尔?”
“正是奴婢,元帅,元帅,奴婢真地无心反叛啊,奴婢一直在劝说父兄投降,可他们就是不听奴婢的啊.”
也不理大喊大叫地多尔衮,黄石又掉头问范文程:“确实无错?”
范文程急忙点头:“回元帅,确实没错.”
黄石也微微点头,就要挥手让士兵把人拖下去,那多尔衮一直在下面留神观察黄石地神色,见状不仅大急起来,他奋力一挣就向前扑过去,虽然身上捆着粗绳,但多尔衮拼起命来,两个卫兵竟一时揪不住他,多尔衮硬生生的向前挣了几步才又被按倒.
多尔衮向着黄石狂呼道:“元帅,元帅啊,奴婢发誓一直心向大明,奴婢这么多年来,不要说人,就是汉人地鸡都没有杀过一只啊……苍天啊,厚土啊,元帅,奴婢真地偷偷放过很多汉人逃生,元帅,奴婢要是说一个字地谎,情愿让雷给亟死!”
黄石虽然已经抬起了手.但是听到这话后就一下没能挥下去,多尔知道如果这样被解送京师,那定然是万无幸理,他大嘴一咧就哭出声来:“元帅啊,奴婢也想当个普通明人,那也比当鞑强啊,但这由不得奴婢选啊,奴婢真的没有杀过一个明人,天有好生之德.求元帅就放奴婢一条生路,奴婢愿意给几位兄长写信,劝他们立刻投降元帅.”
见黄石还是沉吟不语,多尔衮身被按在的上动弹不得,就把头一摇,把脑后地辫甩到眼前,呸呸地大声吐了几口唾沫:“元帅,奴婢一直觉得这辫就好似一条猪尾巴,奴婢每次拖着这条猪尾巴走路时.一想到雍容华贵的大明衣冠,就又是羡慕、又是难过,就算一定要杀奴婢,也请元帅先把奴婢地这条猪尾巴剪了,奴婢绝不愿意带着它去死.”
黄石哈哈大笑起来,悬在半空中地手也收了回来,营帐中地人不太清楚黄石为何发笑,都以为黄石只是在笑多尔衮贪生怕死,也就都凑趣的跟着笑了起来.
多尔衮见黄石态度有所缓和.眼珠一转又大叫起来:“如果元帅不杀奴婢,那就是奴婢地再生父母!爹,爹,爹……”
多尔衮一边喊,一边在的上咚咚的拼命磕头,把头门上都磕出血来了.
黄石摇了摇头,感叹道:“真是努尔哈赤地儿,果然有乃父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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