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希文回过头,目光下垂落在杨致远那仍捂在腰上的左手:“大帅,您好些了么?”
“好多了。”杨致远点点头,刚才发生战斗的消息才刚刚传来,他就感到腹痛如绞,人几乎休克过去,挣扎着回到自己的营房内,杨致远用剑柄拼命地顶在自己腹部痛出,好不容易才没有痛昏过去,现在他的额头上还全是黄豆般大的冷汗。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潮的剧痛总算稍稍轻些,杨致远急忙出营询问军情,结果正好听到那声埋怨。
“闯贼一下子来了上万兵马,贺飞豹失去侦查,只在野鸡岗部署了三百兵,被闯贼一个照面就赶下山了。”
“哦?”杨致远从年轻军官手中接过望远镜,向野鸡岗那里望去:“为什么是长青营在反击?赤灼营在干什么?”
“赤灼营还没有准备好迎战上万闯贼,吴忠太骄傲了,带着长青营救冲上去了,可是仓促攻击那么多闯贼,当然打不下来了。长青营急急忙忙地被拉上去了,可是又被闯贼轰下来了。”黄希文报告道:“吴忠就是不听劝,赤灼营说了至少有好几千,他说什么也不信,非说只有几百,现在估计长青已经损失惨重了。”
杨致远接着又转向其他几个明军的营,问道:“他们怎么也开始将部队展开了?”
“虽然是闯贼,但是毕竟他们成千上万,敌情不明各营不再以行军纵队前进,或多或少都展开一些步队,防范闯贼突然冲出,打击我们没有防备的纵队。”
“原来如此。”杨致远嘴上应了一声,又把视线转回野鸡岗山头,凝视片刻后突然说道:“他们没有把炮拉上来。”
说完杨致远就又问道:“你说闯贼曾夺下过山头,那他们可曾把大炮拉上来过?”
“不曾。”
“唉,那敌情还能有什么不明的,他们攻下山头却连大炮都不敢拉上来。”杨致远长叹一口气,放下望远镜招手叫过传令兵:“命令各营立刻恢复行军纵队,绕过野鸡岗向南进发,长青营不必继续强攻了,叫吴将军整顿部队,闯贼撤退时如果有机可乘就进行追击。”
“小侄已经下令磐石营和选锋营迂回到位,立刻就能发起进攻。”黄希文进一步汇报道:“刚才又担心长青营真的冲下来,把闯贼吓跑。”
“立刻进攻吧,我猜闯贼也没有多少。”杨致远不再多说,几个传令兵领命而去后,杨致远转身喝令牵马,还称赞道:“贤侄做的不错,早早把部队调遣到位,不过下次及早进攻,敌军如此谨慎,必然是兵力薄弱。”
“小侄明白了。”
翻身上马的时候,杨致远腹间又是一阵剧痛,让他不禁皱了一下眉,黄希文看在眼里,叫道:“大帅也不带个医生来。”
“有劳贤侄挂念了,药我都带着了。”
“总是有个医生随行最好,”年轻人固执地说道:“说不定哪天就看出问题所在,药到病除。”
“呵呵,总之是脾虚症,多少名医看了都说是如此,再说说道医术,这世上还有能比得过你父亲的吗?”
听到这话后黄希文连忙追问:“家严他怎么说?”
杨致远嘿嘿一笑:“你父亲说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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