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一天,无论我们如何反对、如何恳求,大人都打定主意孤身一人提着剑冲进紫禁城去——去送死,”金求德记得那是在两人喝酒时,开玩笑时做出的互相评价:“赵兄你会筹划如何才能靠一柄剑篡位成功,而我会提着剑和大人一起去。”
“是的,今天我仍然如此,既然你也没变,那有我们两个人在,其他人还是翻不起浪来的。”赵慢熊答道:“新军中的一些事情我始终向大人隐瞒,我估计你也有一些。”
“有一些,”金求德坦率地承认道,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金求德没有向镇东侯汇报,怕影响后者对开创伟业的信心:“不过本也用不着我,有杨兄弟呢。”
“现在需要我们了,”赵慢熊说:“我估计有些事我知道你不知道。”
“比如?”
“教导队有教官卖题……”
“知道,而且事后作弊,提一分要交一两银子。”
……
“不少营都搞走私违禁之物,还派队官去给驻地周围的大侠保镖。”
“老黄历了,以前是营里下令,现在不同了,是队里自己去找活做,营里抽头。救火营最厚道才抽四成,其他一般都是抽五的,在山东没打仗的时候磐石营用拉炮的马车贩运高丽参。”
……
“最新组建的五个营,千总是一千两一个,烈焰营卖得最贵,一个千总要一千二百两……”
“这个我也知道,宋建军来找过我,说无论如何教导队第一名应该有个千总位置,我给他批条了。”
“那你知道还是收钱了么?”
“什么?!”
“不过只收了二百两,你的手令还是有用的。”
……
“风闻,我不确定,有人把一批步枪卖给了山东土豪,然后报损……”
“知道。”金求德打断了赵慢熊的陈述。
“但你一定不知道军情司察觉了此事,结果受贿没有上报。”赵慢熊对被打断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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