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像风扫过的蓝天,没有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同样与他陷入沉思的还有迎面走来的一个青灰色衣服的内侍,他虽是内侍摸样,却自有一种淡然超脱的凌驾他人之上的气势。
抬眼淡淡的往他们这边扫来,竟是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安也不请,就直截了当的走过去,如同看到的是一团空气。
“他这个时候的又是要到哪里去?”周平似乎忘了刚才自己的一语不慎,引起这两人好一阵的沉默,这会儿又开始继续发问。
这一问,就让那两个人的脸色更加阴霾。
他要去哪儿?他能去哪儿?
乔言死了之后,最平静的人,就是方才惊鸿一瞥的青灰色身影,本以为他该痛哭,他该流泪,他该嚷嚷着抓住凶手,大卸八块给乔言抵命,但他哪样都没有,只是平静的接受着这个即成的事实。
乔言死了,他重新回到了一个人,他自由了。
而无一例外的,人们发觉这个邪魅无俦的年轻宦官的眼中往常那若有若无的一丝暖意也消失殆尽。
化为彻底的冰冷。
梁筠找到过他,问他以后的打算,他只淡淡的说了句,“留下。”
留在这个满是她身影回忆的地方,才能提醒自己不可忘记,而这方法对于其他人看来,是过于残忍了。
时刻用美好的鞭子鞭挞痛哭的悲伤,毫不在意自己是否千疮百孔。
萍儿也没有走,励王梁盛想着跟梁筠要了这个丫头,可是萍儿不愿,她请求梁筠答应她让她留在憩然居,留在含光殿,继续伺候两位公主和小殿下。
乔言一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们,换了旁人来做,怕是乔言不会安心。梁筠听了她的理由,也只好劝梁盛作罢,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今天是农历的正月初十,是乔言的忌日。
梁闵看到小印子走路时带起的衣袍底下,露出纯白的一角丧服,默默拉开江岐,“何必去烦他,他自有他的烦苦。”
江岐点点头,小印子所去的方向,是西山大夫冢林的方向,少傅卿乔言,啊不,是尚贤大夫乔言的墓就建在那里。
同样的,是没有一物的空穴,只是立了衣冠冢而已。
没办法,落虹崖高百十丈,背面悬崖陡峭,深不见底,在连续搜查了一个月也没有找到乔言和刺客的尸首之后,梁筠只得收回搜查令,建了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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