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再次一紧,青年半蹲下身,打横抱起她,向小南瓜说道,“去打盆水来。”
小南瓜惊呆的看着这个邪魅的男子,抱着自家姑娘,不发从容的往幽兰阁走去,她现在才真是信了关于那个有位神秘人每夜在幽兰阁对面痴望霄兰的传说,瞧这青年走得轻车熟路的样子,显然,那个神秘人就是眼前这个人。
飞快的提起脚丫子就往回跑,她得给她小姐铺床去。
待到青年抱着霄兰进屋的时候,房间里的其他人已经退下,入目之下是轻粉色的幔帐,房间里已经熏着兰香,袅袅的冒着一点烟,慢慢盘桓到房顶,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房间里没有屏风,只有一架花架权当做是放衣服的衣架,榻上铺的上好的羊毛绒垫,纯白色的丝绒触手润滑,轻柔的好像一块云锦。
这房间的每一样东西都似乎是普通的,但却每一件都是豪华的。
奢华的不让人讨厌。
轻轻将她放到床榻之上,青年看了她一会儿,便要转身离去,他方一动,那个睡着的人也跟着一动,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他回头,看到自己的一角衣袍正被她攥在手里,并不是很用力的拽住,带却让他挣脱不得。
也或者,是他自己根本也不想离开。
小南瓜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青年坐在霄兰的床榻之旁,竟是一副不打算离开的摸样。虽说是她家小姐拉住人家衣服的,但是你也不能就真的借坡下驴就不走了呀?要是真这么一个晚上下去,还不知道他们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就算是不干什么,那她家姑娘卖艺不卖身的名头还能不能保住?
啊啊啊,她要想到头裂开,怎么还是理不出一点头绪来?到底这个人是该留下还是该让他走呢?
“爷,您喝茶吧。”她很涎皮的端上浓茶,递给他,青年接过来自己喝着,顺便腾出点地方看小南瓜绞帕子给霄兰净脸,洗手,然后撤下。
但很快她就又跑了进来,这次是服侍青年简单的梳洗。
这么折腾,他还不走,小南瓜无奈的认命般看了一眼睡得正酣的霄兰,姑娘,今晚,你自求多福吧。
不多时,左姨带着几个丫鬟端了果品茶点进来,朝着青年一拜,“印爷还有什么需要的?”
被唤作印爷的青年瞥了一眼霄兰,吩咐道,“姑娘酒醉夜里怕是要口渴,有热茶烧一壶在炉子上。”转念一想,酒醉之人大多怕冷,又嘱咐道:“有厚被子再拿一床。”
左姨一一点头,有丫鬟照样去办,伺候青年吃了晚饭,撤去盘碗之际,左姨想了想,俯身到床上,推了推霄兰,“姑娘,往里边躺躺吧,印爷也要歇着。”
“歇……什么……”醉里的霄兰喃喃应了声,身子却是一动不动,好似不曾听见一般。
青年摆了摆手,“算了,我还不累。”
左姨点头,朝着他深深看了一眼,这一眼,没能逃过心思缜密的青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左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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