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许的看她一眼,“不错,我就是因为怕死,才不想回去。”
“可你也不会认命的在这儿一直呆下去吧?”
“呵呵,知我者还是你啊,想当初,我初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个一般的女子,你有大谋,有远见,更难得的是,你没有野心。”
萧印硕说的很慢,却说的句句属实,这么清晰的剖析让霄兰一时措手不及,错愕的迎上他认真无比的眼神。
“野心……”她的思绪似乎飘到很远,呢喃似的说,“我认得一个女人,她就是极富野心的,她的梦想是要让天下的男子都拜服在她的脚下,俯首称臣。”
“她要做女王么?”萧印硕挑挑眉,赞许的说,“你说的这个女人倒有几分意思,一个女子有包藏天下的祸心,实属不易。”
“恩,也许,你们该是见一见。”霄兰淡笑一下,随意带过。
萧印硕收回思绪,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让她平视着自己的眼睛,再次说道,“我早已想好了。这么难得的女人,如果我不放在自己身边,早晚要被别人讨了去。若我有一日为王,你便是我唯一的汉妃。”
唯一的,汉妃。
唯一的,汉妃……
太可怕了,霄兰第一反应就是这四个字,她惊诧的看着这个邪魅的男人,下巴被他钳制住,虽不是很用力,但却让她挣脱不得,动了几下,却是失败,只好放弃挣脱的想法,她平静的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四季伤?”
四季伤,伤四季,患此疾的人,若为女子,则终身不得婚配,不能生养,否则就有性命之忧。
萧印硕眼神一黯,露出些许不甘的内容,语气也变得坚定,“我怎么就不信这个邪,你的病在中原医不好,不代表到了草原还会医不好,你不知道,在草原上有一种人叫做蒙医,他们擅长用各种神药,专为人医治不治的顽疾。”
见霄兰平静的目光凝视着自己,脸上是淡然从容,萧印硕的一腔热血忽然灭了一半,“如果,你的病医不好,那也是我唯一的汉妃。”
如果医不好,她还是他唯一的汉妃。
他是这么说的,霄兰蓦然看着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倒轻松一笑,“反正传宗接代这种事,有的是人争着去做,何必赖在我头上。”
霄兰笑了下,慢慢从他钳住的手指间挪开,望向窗外明媚的日光,“有这样心思缜密的草原之王,只怕,中州是要亡了。”
萧印硕刚要说些什么,却见她忽而想起什么似的,问他,“我只知道你的封号是印硕,却不知你的全名是什么?蒙古人不是有很多字的名字嘛?”
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萧印硕揽住她的肩膀,让她的背靠在自己怀里,笑道,“说你学识渊博吧,可平时也总有点傻气,我的族人确实都是有很多字的名字,但是,字就算再多,也要跟着自己父亲的祖姓来啊,当今草原的大汗王姓什么,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好像是……好像是……”霄兰想了很久,一直在好像是三个字上,没了下文,身后的人嘿嘿的笑了起来,“记住,我的名字,叫完颜印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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