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小南瓜走出了阴影,才是她最欣慰的,眼光落在她手里的空碗,笑意渐浓,又哄了她一会儿,见她睡了,才悄悄退了出来。
屋外,有人已经在等她。
瞥了眼空碗,并未言语,揽住她的肩头,一起下了阁楼。
“你怎么来了?今日不当值么?”霄兰诧异的看着完颜印硕邪魅已极的脸孔。
“我想你嘛,所以告了假。”他无所谓的挑挑眉,玩世不恭的笑着,“怕什么,现在宫里都在忙着筹备接待北狄使臣和梁柔的聘礼嫁妆,不会有人纠结在此的。”
“倒是你,好快的速度。”他斜睨了眼霄兰端在手里的空碗,“连药渣都倒掉了,真干脆。”
“总要做好万一的准备,斩草不是要除根么?要真是让小南瓜带着个没爹的孩子,到那时后悔才真是来不及。”她说着,神色有些暗淡。
冰雪聪明如完颜印硕,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潜台词,“谁说麟儿没有父亲,我可是随时准备要为人父的。”
“贫嘴。”霄兰把碗丢进池塘里,回身对他说,“梁柔什么时候出嫁?我想去送送她。”
完颜印硕点了点头,“这个我来安排,现在你的第一要务就是回去休息,瞧你比小南瓜脸色还难看。”
勉强浮起一丝微笑,霄兰摇摇头,“笛安那里没问题了么?”
“宫里来报说梁闵已经派人将那个蛊盒给慕容恒送去,我也暗中调派了人手,应该可以保证万无一失。”他瞧着松了一口气的霄兰,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两句。
“去你的,”霄兰忽然脸上飞过两朵红云,拍了一把他的肩膀。
就在他们二人嬉笑的时候,南郡的朝堂上,发生了不是很了得的事。
北狄本该来的使臣,不知为何提前到了。
来人简短的对着完颜印硕讲述了一遍,霄兰在那人进来时,便自己闪到了一旁,摆弄着桌上的花瓶,里面斜插了一枝晚春梅花,疏疏落落的带着几朵雪白的花苞,盛开的花瓣大部分也开始凋零了。
连晚春的梅花都凋谢,是不是意味着这个让人愉悦的春天就要过去了呢?
莹润的花瓣也比不过她的一双素手,纤长柔软的指尖反复揉.捏着花瓣,直到那花瓣渗出汁水沾染了她满手。
宽大衣摆下的腰肢被人圈住,她头都不用回便知道身后是谁,低头瞧了眼被自己折腾的七零八落的花枝,说道,“抱歉啊,把你的花弄坏了。”
她说着抱歉的话,但声音里一点抱歉的含义都没有,好像再说着,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简单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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