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前方有怎样的一番光景,怎样的一个场面需要他们去应对,至少她们和心爱着自己的人在一起,和朋友在一起,这一点让一直单枪匹马作战的她们感到很高兴。
这种实实在在有人陪伴在身边的感觉,让人踏实。
“咚!咚!咚!”
林夕的脸色瞬间刷白,妖娆如同画眉鸟般的眸子上蓦地蒙起一层水雾。
“炮响十二声,主帅殁于军中。”她低低的在马上说着。
他走了。
即便是早就知道这个结局是注定的,但此刻的林夕还是深刻的感受到从心底泛滥出来的疼是那么的刻骨,是那么的锥心。痛遍全身,让她体无完肤。
宋云胡望了望对面城楼上翩然招展的白旗,面露哀戚。拍拍好友的肩膀,“世人总怕雨打风吹去,却又无人可以幸免。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个终结,夕你也不要想太多。”
副城外,宣华早接到哨兵的来报,说有一队人向他们这边赶来,只是不知道为何走到十几里的地方忽然不动了。于是,宣华出城迎接,高高的马上,他一眼便认出对方其中的一人,那人正是跟在林夕旁边的完颜印硕。那时,自己初见他的时候,他是一身宦官的打扮,现在则是一身青衣,器宇不凡。
走上前去,抱拳行礼,但见那人群之中一人面目熟悉,那抹倾城绝代的光华是无论如何的布衣也掩不住的,宣华当下下马,恭恭敬敬的在她面前一拜,“拜见军师。”
军师?林夕只觉得这个称呼是对她行为的控诉,她明明是中州相府义女,明明有自己的国自己的家要守卫,但却偏偏做了南郡的军师,有功于南郡社稷,以至于有了眼前这片的白旗招展。这声军师难道不就是她所有行为最好的指证么?
在难掩饰心中的悲愤,林夕以袖遮面,说声得罪,策马直奔城里。
宋云胡在马上朝不明所以的宣华一笑,“将军不要介意,她只是被风沙迷了眼睛。少陪。”说完也策马追上去。
城里,到处都是白幡,白花,挽联。
今天是大将军邵乐飞出殡之日。吹奏的唢呐声声悲切,前来送路的队伍排出老长,百姓们都自发的来送这位最受大家喜爱的将军最后一程。
这一程就送了一个十里,再一个十里。
林夕的马随着人群呼啸而过,打马在布满白色的街道上,她的内心一片空茫,眼前也是一片空茫,她甚至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该想些什么。
终于,她的马蹄在灵堂前停下。
为什么到现在她才听说邵乐飞已死的消息,随即她又释然,道理很简单,若不是南郡的军队大兵压境,败局已定,那个女人是定然要选择秘不发丧来掩人耳目,生怕动摇了邵家军的气势。
只是如今,面对这样的百万铁骑,就是邵家军这样的虎狼之师,也不能挽救这片飘摇的山河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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