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海狗一声我先走了,张敬就一头扎进海里,果然一点也不气闷,半点也不费力,仿佛后面有一个人在屁股后面推着自己走一样。
这时,海狗飞到他头顶,分出一点银星落在他身上,张敬尽管不解,却知道它是一番好意,就没有多问。就算问了,海狗的横骨没有化掉,也说不出话来。冲它摇摇手,就奋力朝家中的方向游去,海中的大型鱼怪见到张敬开来,简直就像遇到杀星一样四处乱窜,完全不敢把他当晚餐,张敬稍一想就知道是海狗把它的标志留在自己身上,才吓得这班海鱼落荒而逃。
不到一个时辰就顺利的走上了海岸线,在夜幕的掩护下如飞一般朝张家走去,远远的张敬就听见自己家一片哭声,到近处一看,门里门外都布满挽联和白菊花,真如晴天一个霹雳,张敬身体直打摇摆,昏道:“难道是爹爹过世了吗?怎么可能?”正要进灵堂里看个究竟,就见张开阳摇摇摆摆,带着满身的酒气脂粉味走过来。
张敬在暗处,他在明处,正要出去相见,突听一个老人的声音在后面叫住了张开阳,张敬一看却是之前狼狈逃走的陈半仙,不敢让他看见,忙呼出云雾之气如钟一般罩住自己,躲在墙根处。
但听两人客气了一会,陈半仙就用法术连同张开阳一起消失在原地。张敬定眼一看,就窥破法术的禁制,看到他们原来还在原地,并没有走。
两方都在使用隐身法,但火龙老祖传授的《万象森罗变》毕竟高级很多,加上张敬又是有心算无心,才得以窥破禁制。但法力的差距在呢,只能隐约的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耳听陈半仙对张开阳这样说道:“实不相瞒,你的继母白氏,天生骨骼轻盈,颇有仙缘。老夫想张老太爷不幸归天之后,收她做个女弟子,你看如何?”
接着,张开阳居然答应了!完全不顾白氏是他继母,老太爷的续弦,张家的大1奶奶,就推到一个老色鬼手中。
张敬的面色迅速涨血通红,杀心涌动,几乎按捺不住,是咬着牙告诉自己:“你现在还不是陈半仙的对手,出去就是送死,等三五个月后,学会仙法在报仇不晚!”这才勉强的羁绊住自己。
都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张敬平常自诩君子,自认为起码有越王勾践一半忍辱负重的心性。可惜他错了,虽然当时没有莽撞的冲出去送死,一口气却吞不下,怒发冲冠的发下毒誓:“最多三个月,一定要杀了陈老色鬼,以报他意图玷污自己母亲的奇耻大辱!如违此誓,叫我身死道消,不容于这个世界。”
到时候不管有没有那个能力,张敬都将出手,他心中十分坚定,把怒火深深的压到心底,冷静的听他们又说了一段话,知道老爹还没死,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葬身海底,这才办的灵堂,不由松了一口气。
随后见到陈半仙化道黑光冲天而去,张敬知道暂时没有危险,尾随张开阳到了灵堂,就见到母亲和嫂嫂的憔悴面容,为自己哭得双目红肿,妆容不整,几乎控制不住扑出去和她们相见,安慰她们。
幸好,张开阳居然大发良心,把她们劝回去休息。张敬之前要不是听到他和陈半仙的对话,也要被感动,现在只狞笑一声,张嘴呼一声吐出云雾之气,带起一阵阴风直朝灵堂里面吹去。
漏液时分,外面伸手不见五指,连声老鸦的叫声都没有,突然就起一阵阴风吹拂得灵堂里的挽联、白菊花猎猎飞舞,儿臂似的蜡烛忽明忽暗,随时可能被吹灭,张敬是始作俑者,见了都有些害怕,更别说张开阳心里有鬼,脚下发颤。
张敬又使出地狱变相的法门,分化出一个脑袋大小的云雾气团,变成一个五官被泡得惨白,眼珠动也不会动的‘假脑袋’夹在腋下,又用剩余的云雾之气裹住脖子上的真脑袋,作透明化处理,就形成了一个提着头行走的无头僵尸形象,直把张开阳吓得鬼哭狼嚎,哭爹喊娘,还意图用陈半仙给的太乙超度灵符渡化这个‘恶鬼’!
张敬真想笑了,别说他还没死,就是真死了,也必然形成恶鬼中的王,区区一道符箓就想杀他,简直做梦!当下毫不客气的粉碎了张开阳依仗的护身符,就从他嘴里听到苦苦的哀求声,说我们是兄弟什么的,张敬直觉特别刺耳,立马把他弄昏了事。
要不是张家人见灵堂起火,跑来灭火,张敬还不知道怎么炮制他呢。
之后,张敬用火龙老祖赐得水魄丹救醒了张老太爷,全家欢声雷动,为了庆祝两人死里逃生,摆了九十九桌的流水席供父老乡亲们免费吃喝,如此忙乱了两天,这件事才算告一个段落。
张敬的奇遇却随着这许多张海吃猛嚼的口,传遍整个临海郡的各个角落,声名远扬。
虽然总共花了两万枚的五铢钱,但全家大小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值,除了一个人!
张开阳在房中狠狠的把账本摔在地上,指着西厢房张敬的住所,指天画地的大骂道;“两天花出去两万,那个孽种当我们张家的钱是白捡的吗?一天一万,混账,啊……”气急攻心,心脏一下子停跳刹那,顿时栽倒在地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