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眼一点就透,顿时眉开眼笑,叫过那个伙计说道:“你在我家也干了不少年吧,也是时候该升为管事,月入八百五铢钱了。只要你在张敬面前说已经把牌子都送到了,也就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那个伙计登时眼睛发亮,那里能抵挡这个诱惑啊,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
“哈哈,反正也不能马上回去,就在这里好酒好肉的先吃着,来来来……”
三人顿时推杯换盏的大吃起来。
眨眼间一个早上过去,张敬原以为只要把牌子送出去,就算不马上来进货,也该上门问问。可等到太阳高挂空中了,都没有一个客人上门,张敬心中渐渐不安起来,难道从宝珠中知道的促销知识不行吗?
福伯同样皱着眉头嘀咕道:“不应该啊,我们做了那么大的让步,怎么可能没人上门?”他也想不到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对张敬说道:“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去买个老脸,总能拉到几个客人的。”
张敬正是惊疑不定的时候,闻言嘱咐了几句,就叫一个伙计扶着福伯坐马车去,路上注意安全。而他自己则依然在店铺门前等待,却只见到对面的吕氏店铺门前都排起了长龙,简直到了忙不过来的地步,饶是如此,却没有一个客人贪图方便到自己这边问问。
偶尔有一两个想过来,也被人拽住,耳语了几句就乖乖的缩回去。
张敬想不明白了,才涨了一成价钱,怎么就都不上门了呢?难道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缘故?正这样怀疑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响,接着驶过来一辆豪华马车,在吕氏店门前停住,下来一个唇红齿白,风姿绰约的贵公子,年纪在十七八岁上下,摇着一柄折扇,下车伊始就被长长的客流吓了一跳。
隔着老远,张敬仿佛还能听出他惊讶的声音:“老洪,今天生意怎么这么好?”紧接着跑出来一个肥头大耳,满脸福相的掌柜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嘀咕了几句什么,不时抬头朝着自己这边张望。
声音太小了,张敬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但早已经认出这个贵公子是临海郡最近五十年突然冒起的吕氏家族的嫡长子,不论是在田地上,还是店铺上的经营上吕家都对张氏进行了强势的狙击。
两个家族在明里暗里斗得异常激烈,之前张敬是庶子,家里的事根本轮不到他管,而且成年之后还面临着亲自下田种地的困境,感受的还不太深。现在一接掌了丝绸店的生意,就感受到了对面咄咄逼人的威胁。
贵公子姓吕,单名一个朗字,长得颇有点男生女相,听完老洪掌柜的解说,不禁开怀大笑:“天助我也!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把客人都抢过来,在对面兄弟俩分出胜负前,把他们的店彻底击垮!”举起折扇,冲着地面朝张敬遥遥的点了三下,哈哈大笑着转身进了店铺之中,挑衅的意味十足。
张敬皱着眉头看着他,老实说有些失望,以前虽然见过吕朗几面,却没什么交情。但老师,邻居都时常把他们两个拿在一起比较,号称临海郡年轻一辈里的双俊!
张敬不爽居然跟人并列,而不是独占鳌头,对他却是闻名已久,总想找机会深谈一次,结个知己。却没想到他居然是如此张狂外露的一个人,这胜负还没有分出来呢,高兴的也未免太早了些。
正这样想的时候,就看见刚陪福伯出去的那个伙计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满脸惊恐的大叫道:“二少爷不好了,福伯他,他……”
张敬心中一惊,顿生不妙的感觉:“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我跟着福伯到了一家,刚开始谈得很热切,之后不知怎么那家主人把我们都遣了出去,单独和福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然后我就看福伯的脸色铁青,身体直打摇摆,急急忙忙的就叫我送他回来,可是……”那个伙计说到这里已经放声大哭。
“刚走到半路上,恰好碰见张掌柜他们,福伯指着他们一顿大骂,突然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昏死过去,我忙把他背到附近的医馆抢救,接着就马上来找您了。”
“快带我去!”张敬拉过他的手臂,如飞一般奔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