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到活不下去了,敢于真刀真枪、明火执仗地造反动摇大汉江山的奴婢的确只是少数,但是就我所说的‘奴’为第二大祸根的意思,还不止于此。子骏兄,国家要想强盛,最主要的,就咱大汉这个农业国来说,还是要大力发展农业生产,要从黄土地里抠金子。可咱们大汉,力耕于田的能有多少人?我不会去干,你也不会力耕于田.还要靠那些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可是,现在这些农民,有许多因为贫困窘迫,无以为生,只好卖身为奴,离开了土地.也放弃了耕作。
又有许多农民,不胜饥寒、铤而走险,触犯了多得连制定者都数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刑律,论为罪人、成为官奴。这样算下来,还有多少人真正在那里力耕于田?没有人去种田打粮食,朝廷的租庸赋税又从何而来?长此下去,大汉江山还不坐吃山空?真到那时,休说什么外邦来袭、内部造反,就是一个穷字,也能让朝廷穷死。子骏兄,我这不是危言耸听,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刘歆毕竟是才识过人的青年俊彦,王莽的分析,虽然是他这个汉室宗亲所不愿意承认的,但那只是个感情问题,在事实面前,刘歆还是不得不点头,急切的反问道:
“照你这么说,咱大汉岂不是病入膏盲、无药可医了?你我虽说官卑职小,但终归都是食君傣禄之臣,俗话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倒说说看,我们有什么法子,可以替国家除去这两大祸根?”
王莽沉吟片刻,却不愿意现在说出来:“唔,我这些日子一直被这个问题所困扰,按理说,以你我两个区区黄门郎,职权有限,无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两大祸根。但你说的对,你我既食君禄,当报王恩,至于办法嘛,我一时还说不上来。不过,我想我们现在能做的,首先还是消除公族与外戚之间的互相猜疑,停止相互攻汗,不问什么刘氏、王氏,大家拧成一股绳,齐心协力去对付危及朝廷的那两大祸根,办法总会有的!”
刘歆一拍即合:“对!如果国家衰弱、百姓贫困,不管谁家执政都没什么好日子过。巨君兄,今日与君一席话,当真胜读十年哩。”
王莽不好意思了:“哪里哪里,我这是姑妄言之,子骏兄你也就姑妄听之。不过有句话你我二人均应记取,你我日后无论谁有机会入掌枢密,都要尽力提携另一人,而另一人也要不遗余力辅佐之,你我二人要精诚团结,共展宏图!”
王莽说了这么多,归根到底,为的就是最后这句话。
“啪!”
两只手掌,王氏的和刘氏的,十分响亮地拍在一起,一支以济世救国为己任的同盟军开始建立。虽然眼下这支队伍小得可怜,但这两个人都相信,他们的队伍会越来越壮大,壮大到足以挽救大汉的危亡。
刘歆是个明白人,知道在现在的朝堂上,要想登上高位,没有王家人的扶持,根本就是不可能完全的任务,笑着应和之余,又道:“巨君,宫中那位赖着不走的定陶王,你可要尽管把他客客气气的送回去,不然要是发生什么变故,那就不好了。”
王莽冷笑道:“前些天我们都忙着处理大伯父的丧事,没空理会他,原以为他能识趣,自动请退,没想到他这么不识好歹,哼,你放心,我早有计划。”
……
且说赵飞燕进得后宫,虽然只册立为婕妤,但上面的皇后许氏早已色褪宠衰,形不成威胁,平级的班婕妤、卫婕妤也是昨日黄花,难邀圣宠。只有她赵飞燕,仗着有盘上舞的功底儿,芙蓉帐里,款摆纤腰,翡翠衾中,腾挪玉体,妙在回旋应节,纵送任意,直令汉成帝夜夜春宵,从此不思别味。
赵飞燕既然独领风骚,领袖群芳,少不得要招来后宫佳丽的红眼白眼,只是见汉成帝对她宠爱有加,佳丽们只能是背后议论,暗地使绊,但即使这样,赵飞燕也觉得孤立无援,日子过得并不十分舒坦。
赵飞燕毕竟不傻,就有心笼络一些后宫粉黛,小恩小惠也施了不少,可就是不见奏效。一气之下,赵飞燕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来。
这一夜汉成帝照例来飞燕宫中值班。
“婕妤体态真是轻盈,盘旋在朕御体之上,却恍若无物,妙哉呀,妙哉!与卿一比,那些美人痴肥粗重,就如臭猪一样。”
赵飞燕趁机实施自己的计划:“陛下此言差矣,其实瘦有瘦的风情,胖有胖的妙处!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一分瘦一分诱,一分腴一分奇,您不过是没遇上丰腴中式的美人而已。”
“哦?还有这么一说,听卿的意思,你是见过丰腴中式的美人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