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成帝气呼呼顿足痛骂:“难道就这样饶了那乱臣贼子不成?”
“那怎么会!臣身为卫尉,宿卫宫闱乃是本职工作,岂能容那逆臣逍遥法外。谁的女人不好动,他竟敢碰皇上的禁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陛下应立即把太监首领卫公公叫到身边,有他护驾,保证万无一失,臣在领两三千名精干武士,进去把他擒拿,送有司严办!”
汉成帝一摆手:“不必送有司,当场格杀勿论!”
“臣领旨!”淳于长踌躇满志,十分大声的应喝着,立马就去调兵遣将。
很快卫公公匆匆而来,有这尊半条腿跨进‘人仙’境界的大太监保护,汉成帝终于放下心来,断然折返远条馆,在路上,他怒火中烧的想着:“那奸夫到底是谁?是那个冯无方,还是那个庆安世?”
冯无方和庆安世都是青年郎官,而且都有可能被赵飞燕拉下水。
冯无方笙吹得不赖,有一次汉成帝在沧池中瀛洲的七宝避风台上畅欢快乐,命冯无方吹笙为赵飞燕伴舞。一曲“归风送远”,配上赵飞燕那能作盘中之舞的曼姿,简直把汉成帝三魂勾去,六魄摄走。赵飞燕舞到兴处,顺风轻扬,飘飘然仿佛要随风而去。
汉成帝慌了神儿,弃杯大叫:“飞燕,当心别掉到水里!”
赵飞燕却越发卖弄轻盈的体态,长袖飘摆:“成仙喽,成仙喽!我要乘风而去,到广寒宫去邀游!”
汉成帝一听,你要学奔月的嫦娥,那哪儿成啊?再一看赵飞燕,当真在风中盘旋飞腾,好几次都像是要被风吹下台去。汉成帝真急了,连忙命令冯无方:“无方,速与朕捉牢皇后玉足,别让风把娘娘吹跑!”
冯无方扔下竹笙,上前双手握住赵飞燕的纤足:“娘娘当心!这风可忒大了!”
一来是冯元方年青力壮,二来赵飞燕的骨头也太轻了点儿,就在冯无方的掌上,赵飞燕还舞个不停。
就此有了一个传说,赵飞燕能作掌上之舞,还填了一首谒金门的词牌:
“瀛洲榭,画艇笙歌声沸。轻盈体态香脂腻,婉转歌声细。碧玉搔头斜坠,占尽昭阳宫里。舞袖翩跃风乍起,赢得惊鸿意。”
汉成帝当时龙心大悦,赏了冯无方不少金银。现在想起来,冯无方手握芳足,也算是和赵飞燕有了肌肤之亲,谁敢保证小子不得寸进尺,在留春室继续搬演掌上之舞?
可又一想,那个庆安世也不能排除。那小子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又鼓得一手好琴,很得赵飞燕青眼相看,前些日子赵飞燕还特地向汉成帝请求,御赐了庆安世一面金牌,有事无事后宫侍奉。虽然小子才只十五岁,可越是小公鸡,打鸣越勤,母鸡也就越爱他呢。
汉成帝胡思乱想了一阵,乱糟糟没个头绪,却已经又回到远条馆,淳于长也带着三千甲士把四周团团围住。赵飞燕出来迎接,却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哆哆嗦嗦的问道:“陛下,您这是,这是……”
汉成帝暴怒道:“捉奸!”一把推开赵飞燕,搜!
淳于长得到命令,长剑出鞘,如狼似虎的朝留香室里面扑,果然在送子娘娘的神像后面,找到了一间密室,可是里面却哪里有什么奸夫?
反倒是一箱箱的金银珠宝,上好的方玉,高品质的丹药,与其说是密室,不如说是藏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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