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是大司马大将军王根,都尉淳于长不辞辛劳的办理好了定陶王的身后事,有功于社稷,不能不赏,特此加尊号‘中军’予大将军王根。淳于长封定陵侯,封国纵横百里,望两人忠心勤恳在为朝廷建功立业!
这两件对王莽来说,都是坏得不能在坏的坏消息,并且无可挽回。唯有第三件却是事关重大,丝毫也马虎不得。
贪婪成性的大司马大将军王根,好似不能消受新的福禄,病了,病得还不轻。
王莽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赶到曲阳侯府,王根已经都病得卧床不起,就在榻前接见了侄儿。
见到王莽,病体沉重的王根显得很高兴:“巨君侄儿到底有良心.又来看望为叔父了。咦,你表兄子孺怎么没和你一起来?是不是朝中公务繁忙?”
王莽取过丝帕,为王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子孺是很忙呢!侄儿过来之时,正好看见子孺在他的府邸之中会见群僚,据说是在进行人事安排。”
王根纳闷了:“人事安排?他都降级成都尉了,搞什么人事安排?”
王莽笑了笑:“子孺今日是都尉,就封定陵侯,明日呢?后日呢?作为未来的大司马,提前安排一下部属的官职责守,似乎也是情理中事啊!”
“未来的大司马?谁封他的?”王根有点不乐意了:“我还没死呢,他干嘛这么迫不及待?”
王莽赶紧给老头咕噜前胸摩挲后背:“叔父您干万别生气,子孺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事儿都讲究个超前意识!其实子孺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嘛,您想,您近来贵体一直违和,万一真的不起,皇上肯定命他接替您,大司马日理万机,国家大事有多少都等着他去拿主意,不预先安排安排人事,临时抓瞎可怎么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和您的举荐!”
老头儿气得呼哧带喘,好悬一口痰没堵死他:“谁举荐他了?谁举荐他了,好个不孝的东西,敢情早就盼着我死哪!我说怎么这些日子瞅不见这小子的人影,闹了半天,是忙着上任啊!”
就王莽最近收集到的情报,淳于长在看到王根病重不起后,就联合他平时交好的那帮大臣,联合着上奏章称赞淳于长忠心能干,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汉成帝面前造势,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说不定还真恨不得王根早点死掉拉倒呢。
见老头儿气得没了人样,王莽含糊道:“您正病着,我干嘛跟您提这些不痛快的事?子孺也许根本没那个意思,您只当我什么也没说……”
王根恨声斥责:“你别给他打马虎眼,子孺那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现在就封官许愿了,还说没那个意思?他要没那个意思,我就不好意思了!快说,这小子背着我还干了些什么?”
王莽老实摇头道:“除了这件,他其实也没干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儿……”
“对不起我这个糟老头子倒没什么.有没有对不起朝廷的事?”
王莽为难道:“叔父,我不能说啊……”
越是不说,王根越觉得事情不妙,他急得直拍床板:“巨君,你是存心要急死我啊?你也不想想,咱王家早就是众矢之的,假若淳于长当真有什么过错,你又不跟我说,稀里糊涂是我跟皇上一举荐,甭等皇上说我所荐非人,那帮百官也得一本接一本地参我!真要到了那时候,咱王家门损失的可就不是一个淳于长了,弄不好,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充军发配!”
王根虽然贪,却也是久历官场,知道什么叫一损俱损,他说的有道理,与其满门遭殃,不如丢卒保车。
王莽没奈何只得说了:“要说子孺,也没干太多对不起朝廷的事,不过就是私通后宫,戏辱度后,外加敲诈点儿钱财什么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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