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叔,求求你们见我一下,就是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无人回应。
淳于长也发了狠,干脆就在庙前长跪不起,一个时辰不够,那就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终于,门还是开了,钻出来一个青年男子,赶忙过去扶起淳于长,心痛道:“师兄,你快起来。”
淳于长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着青年男子的手臂:“师弟,告诉我,我到底什么地方犯了错,竟连师傅,师叔都不见我?”
青年男子怒其不争;“师兄,你也太大胆了,什么女人没有,你却去戏辱废后,惹怒了太后娘娘,要不是师傅力保,恐怕你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啊!”淳于长原先还觉得委屈,一听这个,顿时像是堕落中冰窟中一样,冷彻骨髓!呆滞良久,突然大声问道:“师弟,好师弟,那师傅有什么交代我的没有?”
青年男子看了看左右,没人,这才小心翼翼的道:“师傅没说什么,倒是师叔说了,你这次是败给那个叫王莽的了,好在还留着性命在,好好去封国中蛰伏几年,等事态平息了,在把你运作上来。”
淳于长感激涕零的在庙门前再次跪倒:“谢谢师傅,谢谢师叔,徒弟一定谨遵教诲!”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身,胡乱把一个十分珍惜的白玉镯子送给师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见,这个你收好,留个念想。”
跌跌撞撞的爬上马背,虽然心情沉闷,但好歹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弄的如此,淳于长不恨自己年少轻狂,行为不端,却在最终咀嚼着‘王莽’这两个字,把他恨到了骨子里。
来日方长,你给我等着!
策马回府之后,淳于长就人打点行装,准备即日奔赴地处汝南郡的封国,只是这些年搜刮的东西忒多了点,看看这咯舍不得,瞅瞅那个撇不下,干脆,统统装车带走!
车也装好了,宅子也卖了,门口有人来送行。
待罪之臣居然还有人不怕受牵连,淳于长还真挺感动,可来人一开口,差点没把他气死!
“表兄,您打算就这么走哇?不给我们留点什么念想?”
这是来发国难财的!淳于长瞅着眼前的表弟王融,一肚子气没地方撒。
王融是淳于长的六舅红阳侯王立的大儿子,这次来,是奉了老爸的命令,要在浮于长身上捞点油水。
王融也瞧出来淳于长鼻子眼睛都不在正地上,他才不管那个呢:“表哥,我们老爷子让我转告你,前几年多亏了你在皇上面前说他体弱多病,不宜接替五叔的大司马,这才得空儿休养生息,特意儿让我们来给您送送行!”
淳于长好歹也在官场中历练了几年,还能听不出王融话里的刺儿?他赶紧解释:“六舅弄错了,我那儿能干那缺德事啊?咱们好歹是亲戚,胳膊肘哪能往外拐呢,说实在的,表哥我这回遭了暗算,失势的凤凰不如鸡,还仰仗六舅他老人家在皇上面前得空美言几句呢!”
王融想想,好像老爹是弄错了,淳于长不至于那么毒,当年老爹未能循序当上大司马,说不定另有原因,不能赖淳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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