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是个文人,诚实得可以,当真跟王莽费劲地解释着,唾沫星子喷了一屋。(_)
王莽连忙拍拍刘秀的肩膀:“好了好了,颖叔兄,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是想为这点事出点儿力,对?”
“就是,当初在黄门郎舍里,咱们不是说好了嘛,咱们哥俩。不管谁当权执政,另一个都要拔刀相助,同声共气!巨君问太后提的建议,我们都听说了,我想,这么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我刘秀说什么也得参与。是就在京城里头选,还是到外面选,你吩咐一声,我刘秀骑上马这就启程。”
“那些活啊,让他们干去!”王莽郑重说道:“我打算委托颖叔兄干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咱们这次选后配妃,挑选名门闺秀,倒还在其次。关键在于要制定一套有关婚配的礼仪制度,不光是皇上的大婚,就是王公列侯之间的嫁娶,平民百姓的婚姻,也要制造出一套程序来。颖叔兄,咱大汉朝中,数你学识渊博,上通古,下明今,这个任务交给你,是再合适不过了。”
刘秀使劲的点头,激动道;“知我者,巨君也!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刘秀回去苦思冥想、搜坟据典,终于弄出洋洋洒洒的一套婚配礼仪来。而其他大臣也不甘落后,后妃的候选名单一份一份排着队往安汉公府里送,没几天工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王莽十分勤奋,夜以继日的审阅各部报上来的候选名册,看着看着,他看出问题了:“怎么各部呈上来的名册里,都把我王莽的侄女列在第一?还列了不少王氏族中之女,这么一来,天下人不就该背地里骂我王莽假公济私了吗?不成,得跟太后汇报汇报!”
王太后倚坐在软榻上,听内侍朗读王莽的奏章:“臣王莽自己既无德行,领养的侄女材质又很低下,怎能与众女一道参加选后?请大后明确诏示有关部门,不要再把臣侄女列入候选名单……”
王太后一摆手:“不必念了,安汉公这是在避嫌。不过,他的考虑有道理,王氏家族的女儿,是我的娘家人,理应排除在外。念在安汉公一片诚意,就照他的意思办。”
谁知,太后的诏一下,汉宫内外顿时乱了套。
王莽这天正好有事要进宫请示王太后,侍从备好了车驾,王莽从从容容上了车,直奔光明宫。
王莽自打受了安汉公策命之后,享受的是仅次于天子的高级待遇,每次出行,赶不上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也是一路畅行。首辅嘛,肩负着关心国家安危、民族盛衰的重任,每一分钟都比金子还要贵重,有时候开开绿灯也是应该的。
可今天怪了,车驾驶上长安城主干道没多远,就开始嘎嘎悠悠嘎嘎悠悠,半天走不了一里地,离宫门越近,就越走不动。
王莽性急,探身往外一看,坏了!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宫门外石板地上,黑压压密丛丛跪了好几千号人,从服色上看,有郎官、有儒生,还有不少短打扮的平民百姓,隔得远,也听不清他们在呼吁什么,反正是嘈杂一片。
车是没法靠过去了,王莽让侍从过去打听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惹得这么多人齐聚宫门?
很快,侍从带回来一位穿着青衣的儒生,二十多岁的样子,十分青年,一脸的激动神情,双目几乎放出光来:“安汉公,对您,我们有一条意见!”
王莽奇怪的看着他,闻言错愕道:“哦,你有什么意见,你尽管说,先请问你的尊姓大名?”
“不敢不敢,学生姓张名竦,是……”
“张娕?令祖父是不是孝宣皇帝时担过太中大夫、山阳太守、胶东相、京兆尹,以为妇画眉闻名于世的张敞张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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