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书章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爽朗的笑了笑:“江陵不就是荆州,荆州不就是江陵么,都是一个地方。”
朱语清有些脸红,韩笑邦看着也不停的在笑,林夜辰冷目逼去,韩笑邦脸色又是一变,不再乱有任何轻浮的表情。
“若没其他事,我们各走各的路吧,严公子!”朱语清有些怒气,在说“严公子”三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话音一落,她便扯着林夜辰的衣袖往船舱的一个角落走去。
“语清大夫,小生在楼上的雅间设有一宴,还望语清大夫和这位兄台赏脸前来。”严书章又是一副酸臭书生的摸样。
朱语清头也不回,冷笑一声,道:“我们这等粗人,自不敢高攀严公子这等高贵之人,我看还是免了吧。”语毕,她继续拉着林夜辰走到了角落坐下。
韩笑邦一声轻哼,附在严书章耳边细细言语,也不知道这王八羔子在打着什么主意,只见严书章听后嘴角上扬,一阵轻笑之后,对朱语清他们一拜,道:“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你们不肯,小生也不敢强求。”说完后,他又看了看朱语清几眼,才慢慢走上楼去。
朱语清呸了一声,低声愤愤骂道:“子曰你个大头鬼啊,咬文嚼字老子最瞧不起了。”
林夜辰身子一震,侧目过来道:“佳儿骂人还真有趣。”
朱语清继续愤愤道:“我且跟你说,这个什么严公子之前找过我,或许是得知我在珠玉山庄拍下了《炼药真传》,因此央求我研制一种可以治好当今卧病皇帝的药。”
“那此人还真是大周忠诚的子民了。”林夜辰淡淡说道。
“我呸!他要是一心一意为则天皇帝,我便答应了,岂料他这一切缘由竟是想借此机会得到皇帝奖赏,讨个破官来坐坐。”朱语清越说越起劲。
林夜辰看见朱语清骂人的神色,不禁爽朗笑了几声,道:“之前我道你还算得上半个文雅的女子,怎么见了这个严公子脾性怎么变成这样啦?”
朱语清脸色一变,抓着林夜辰衣角道:“你说什么,什么是‘算得上半个文雅的女子‘?林夜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一点都不文雅?”
林夜辰哭笑不得,眨了几下眼掩饰自己的无奈,半晌后苦笑道:“是,是,语清大夫一直都很文雅。”
朱语清得意起来,双手抱臂靠在墙上,她闭上双眼竟是睡去了。林夜辰端详着熟睡的她,竟然感觉她此番模样怎和姜罹一副悠哉的模样有些相似,当下觉得有些诙谐,又是几声轻笑。
※※※
江河之上,月色倾泻,银色的月光洒满滚滚江水。客船在江面浮荡,驶向远方。朱语清一人伫立船头,夜风拂过,吹起几缕发丝,飘飞不止。看着天际一轮银月,洁净的夜空中闪烁着寥落星辰。
古人常说,人死之后便会变为天上的一颗星星,朱语清出神的看着不停眨眼的星辰,喃喃道:“爹,娘,师父,师兄,你们都在天上看着我的么?”往昔之事,又浮现脑海,却听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之声。
朱语清赶紧擦拭着眼角未干的泪水,她以为林夜辰过来了,便转过身去。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白衣男子,他五官清秀,书生模样,手握折扇悠悠的走向朱语清。
“语清大夫好兴致,怎么独自一人赏月?不寂寞么?”前来的严书章笑嘻嘻的看着朱语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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