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段钢林再一次怔住,虽然大屁股事先已经给他打过了电话,说尚文喜要来拜访,他也预料到尚文喜有可能要送钱过来,但他没有想到,尚文喜会把这么多的钱摆到了他的面前。
“小段,这点钱呢,是我的心意,但是,我不许你把这笔钱胡乱败光。”尚文喜的言辞突然间有些稍稍的严厉,像是一位长者对晚辈的训导:“我希望你能把这笔钱用到刀刃上,比如,将来你要结婚,可以把这笔钱拿出来……”
“尚科长,你这究竟是啥意思?”段钢林打断了尚文喜话,他的脸上,波澜不惊;“你猛不丁地把这么多的钱摆到我的眼前,难道是想让俺犯错误?你倒是快说啊,到底是为了啥事儿?”
说这话时,段钢林的脑子也在不停地转动着,他真的猜不出尚文喜的脑子究竟是在想什么。二十万元,二十万元啊,这是红光集团一个普通的职工五六年的收入总和啊,他尚文喜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俺老段在他的心目中,能值二十万元?
段钢林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尚文喜拿这么多钱过来的真正的意图。同时,段钢林对尚文喜刚才所说的那句稍带严厉的话并不感冒,什么不许胡乱败光,什么用在刀刃上,还有什么结婚啊啥的,狗屁!你尚文喜算个什么东西,竟敢给俺老段上课?哪儿凉快你到哪儿呆着去吧,哥们不吃这一套!
“小段,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尚文喜也急了,心里把段钢林骂了无数遍,你小子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和大屁股在办公室里做了那种事儿,都被你小子偷听了,而且,你小子还把声音录了下来,这点钱,就是给你的“封口费”,难道,难道你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
然而,面对段钢林这样的主儿,尚文喜实在是束手无策,只得硬着头皮把本意说了出来:“小段,刚才,刚才,刚才我和小韦,我和小韦在办公室里,在办公室里整那个事儿,你,你可千万为我保密啊……”
“呃……”段钢林这一回,终于听出味儿来了,终于想明白了尚文喜的真正的来意。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事儿,他尚文喜必定不会亲自前来的。
想想也是,除了这个事儿,还有什么事儿能让他尚科长低三下四地央求老段呢?
哇哈哈哈哈,俺老段太***有才了,原来,这个尚文喜和大屁股通奸的事,居然全都是真的!
说真的,段钢林一个小时之前在和大屁股通电话的时候,听着大屁股的话,他其实也就是一个调侃,也就是一个玩闹,没想到句句说到了点子上,字字说到了大屁股的心坎里,正所谓一字千金啊。没想到,他真的没想到。
嘿嘿,这可是天上掉馅饼啊,这样的美事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段钢林的沉静的外表后面,隐藏着一颗狂跳不止的心,他的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他想不到自己的一番戏言,居然换来了如此丰厚的回报。原来,调侃也能赚钱。
“呵呵,尚科长,你也太有点小题大做了。”段钢林终于站起身来,从那堆凌乱的行礼里走出来,坐到了沙发上,从茶几上拿过了香烟。
尚文喜见段钢林抽得居然是那种五块钱一包的硬盒白沙香烟,赶紧从他的黑皮包里取出了软中华:“小段啊,来,抽我的。”
说着,尚文喜将那整包的软中华拆开,递给段钢林一支,并给段钢林点上,然后把那包软中华放到了段钢林的茶几上。
“嘿嘿,尚大人,你来我家,你是客,应该抽我的烟才对啊。”段钢林悠悠然吐着烟圈,嘿嘿笑着。
“哈哈哈,小段啊,咱哥俩就别整得那么俗了。”尚文喜笑道:“反正都是烟,抽谁的不一样啊。”
“呃——”段钢林一怔,他觉得尚文喜这个脓包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嗯,还算是个爷们儿,笑道:“尚科长,你这话我爱听,你要一直这么说话,一直用这样的话和我们职工们交流,我敢保证,职工们人人都会地你敬重的。”
“哦……”尚文喜一愣,段钢林这话算是说到了他的心里去了,他担任劳资科长以来,处处以“上方宝剑在手”的权势压人,不但一些科级干部不服他,下面的职工们,更是敢怒不敢言,背地里说了他不少的坏话,他的口碑,在全厂上下并不是很好。现在,段钢林当着他的面点出来,他自然会有所震惊。
“小段啊,刚才蒋厂长跟我打电话了,说要和你谈谈。”尚文喜转变话题道:“我看这样,今天下午呢,你到厂里去一趟,和蒋厂长见个面,蒋厂长没准会给你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好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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