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炭火熊熊,把那白绢焚烧起来,他感到了一阵莫名的轻松。
想当年,我胯下马,掌中画杆戟,驰骋天下。若真可以再次征杀,天下间什么人可以拦阻我?
他抬起头,向严夫人看去。
严夫人眼中闪烁泪光,痴迷的看着吕布。
“君侯,妾身今曰方知,是妾身等连累了君侯。”
吕布展颜一笑,“若非夫人,焉能有今曰之吕奉先?”
他说着站起来,手指焚烧的白绢,突然大笑起来,“我常憾世无知己,今曰方知,早有知己,而我不知晓。
此人,可使我托妻献子。”
“君侯……”
严夫人曹夫人和貂蝉同时起身,看着吕布,倍感惊讶。
貂蝉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出一个瘦弱的身影。隐隐约约,她有种直觉,这白绢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没想到,他竟有如此本事。
“可这个人……说不定是陷阱?”曹夫人开口道。
“哦?”
“这个人连名字都不敢显露,焉知他不是居心叵测。夫君将我等托付此人,万一他回过头,要挟夫君如何是好?”
“若真如此,妾愿撞死下邳城下。”
貂蝉突然开口,使得曹夫人一怔,扭头向她看去。
严夫人笑了,点头道:“秀儿此言,也正合我心意。”
“可是……”
曹夫人还有些犹豫。毕竟白绢上只说愿意照拂吕布家小,但如何照拂,怎么照拂,都没有说明。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更使得曹夫人感觉有些惊慌。她很害怕,吕布最后所托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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