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聪明元源还是有的,立即断然道:“自然不是!我们是好朋友嘛,这是我特意送你的。呃,最好这瓶丹药暂且不要告诉你的父亲,这算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为什么?”傅青霜忽然微微侧头,一双明亮莹润的大眼睛凝视着元源,嘴角不觉一丝几不可见的淡笑浮现。
元源不等回答,共工忽然步伐匆匆,自演武厅内走了过来,对元源道:“刚才纳吉到侯府传来消息,你母亲与萨姆大叔已经自诺亚城被接来帝京了,现在快要抵达城外。而令狐相带领着第四营一大票军官,已经先出去迎接了,让你赶紧到香榭大街你的住宅,等待迎接。”
元源一听,心头狂喜涌起,转身对傅青霜告别,扯着共工
侯爵府而去。
傅青霜仍旧盈盈而立,却是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怔怔看着他消失地身影出神,手里紧紧握着那个玉瓶,元源那句“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幽幽回响在她耳畔,让她心下不觉生起一丝甜意。
“在想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身披淡黄星袍的傅侯爵,缓步踱了过来,站在女儿身后,温声问道。
“没、没想什么。傅青霜纤手灵巧一翻,玉瓶悄无声息滑进了袖子里,转过身轻声叫了一声:“父亲。”
傅侯爵摸着唇上的胡须,微微笑着,语调调侃:“哦,真的没有想什么?难道不是在想刚才那臭小子?”
“父亲!”傅青霜如若腻玉般脸庞,微微一抹儿红晕浮现,却是娇羞不可方物,随即羞色褪去,代之的又是那永恒不变的冷艳,对父亲嗔道。
傅侯爵魁梧挺拔的身材立时矮了半截,举手投降,连声道:“好、好,算我什么也没有说,总成了?”随即摸着胡须,狠巴巴的道:“原来是父亲看走了眼,原以为你喜欢他,因此才对他那么照顾。既然如此,也不用与他客气了,先将他校尉职衔给剥掉,然后丢进死牢,严刑拷打,将那两种丹药的方子逼问出来再说。”
“父亲!我不许你这么对他!”傅青霜有些慌了,虽然弄不清楚父亲是真心还是试探自己,但关心则乱,对父亲大声惊道。
望着女儿紧张地神色,傅侯爵“哈哈”大笑,额头那“王”字形淡金色符篆,亦随之陡然大亮。
“无聊。”情知中了父亲地圈套,傅青霜脸色立又冷淡下来,噘着红唇满的道,随即轻叹口气,神色就有些消沉,低声道:“即使喜欢他,又有什么用?他喜欢的一直是尚若若。”
看着女儿黯然的神色,傅侯爵浓眉一皱,一双虎睛光芒大亮,侵犯霸图意味浓烈,上前扶着女儿的香肩,肃然道:“看着我。”
傅青霜茫然抬头,不解地看着父亲。
“我傅家,从来不生养遇事畏手缩脚的废物,主动进攻,才是我们家族地风格。既然喜欢那小子,就去追,机会都是自己所创造的、而不是凭空掉落头上来的。”傅侯爵沉声道。
傅青霜一愣,细细回味着父亲的话,双眼也慢慢亮了起来,心下却仍有一丝顾虑,迟着道:“可、可他只喜欢若若。”
“错!”傅侯爵大手一挥,断然道:“以我对那小子的观察,在感情上,他属于那种被动接受型。与尚若若之间,应该也是日久生情,并且还是尚若若主动多一些。如果你真的想与他永远在一起,现在正好天赐良机,尚若若被他父亲关了紧闭;如果你能够好好利用这一年地时间,与他朝暮相处,潜移默化下来,最终横刀过爱,也并非没有可能。你不见他虽然不知你对他的感情,但却也感觉出你是真心对他好地,因此有了事情,才巴巴来找你帮忙?”傅世却是鼓起如簧巧舌,对女儿拼命打气道。
傅青霜蹙着黛眉,眨着一双大眼睛,如若沾雪寒梅般的小脸,尽是跃跃欲试,对父亲不无心虚地道:“这、真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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