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源扶着裴拓的肩膀,仔细端详了他两眼,见他精神饱满,身材结实,如同一柄经过磨砺的神兵宝器,透出一股沉凝、内敛的气度,显然经过此次牢狱之灾。可谓因祸得福,心智反而变得大为成熟起来。
元源满意的点了点头,赞许道:“精神头儿不错嘛!”
裴拓抑制下自己心头激动的情绪,感应到身后星师的不满,对元源道:“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帝国的窝阔侯爵,乃是当今皇后千岁的亲弟、我那可怜的裴不弟弟的亲舅。”
窝阔侯爵傲然跨前一步,眼神经蔑,趾高气扬的看着元源,一心等着元源与他见礼。就狠狠的羞辱他一番,给他一个下马威。他是裴不殿下的亲舅,对裴拓的朋友自然大为看不上眼,况且此次他是身负使命而来,自觉身份高贵。自不将元源这名小小的统领放在眼里,却是抱定了借打击元源的机会。来落落裴拓殿下的面子。
哪知元源懒洋洋的摆了摆手,自顾在沙上坐下,对裴拓笑道:“坐、坐,雅宋帝国我可是只认识你,其余阿狗、阿猫什么的不相干的闲杂人等,就不必引见了
一听元源的话。窝阔侯爵银倒竖,圆圆的胖脸一下涨成了猪肝,对元源怒目而视。胸口起伏不定,站在那儿拉起了风箱。
听元源懒洋洋的话语,再看那位气派傲然的窝阔侯爵难看到极度的脸色,尚若若忽然银铃般“咯咯”笑出声来,暗中掐了元源大腿一把。
旁边的蒙文会长看着狼狈万分的窝阔侯爵,心头却是大为爽快,暗自幸灾乐祸不已。前来西疆的这一路上,这个死了外甥、眼看着风光国舅彻底化为泡影的家伙,是气急败坏、怒火中烧,对裴拓一百个看不顺眼。但毕竟裴拓乃是王子之尊,并且又是华光大帝而今唯一的血脉,窝阔侯爵不敢找他的麻烦,将心头怨气都撒在了蒙文会长的头上
情知这厮此次是奉皇后之命,特意来帝国找茬、为难元源的,但对元源手段知之甚深的蒙文会长,心头却毫不担心,反而知窝阔是有的苦头吃了。因此抱定看戏的态度,等着看他到血霉了。
在元源的地盘,窝阔侯爵虽然嚣张霸道,不可一世,却也不敢与元源翻脸,转而对裴拓殿下厉声喝道:“裴拓王子,你应该明白你此行的使命吧?你们也叙过旧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正式谈判了。”
裴拓没有说话,对他的话直接置若罔闻,站立旁边的蒙文会长,忽然声色俱厉,言辞如刀,喝道:“现在殿下已然被当今大帝立为储君,公告天下,因此你应该称呼为“太子殿下千岁,才对,尊敬的窝阔侯爵!”
窝阔气塞胸口,眼前金星乱冒,转而对蒙文怒目而视,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蒙文会长现在至少已经死了一千次。蒙文会长乃是裴拓殿下的心腹,有王子殿下撑腰,他又岂惧怕一过气贵族?明眼人一看便知,以后雅宋帝国的新贵权臣,是他蒙文,而窝阔现在看着风光无两,却是没有几天好蹦蹬了。
裴拓正襟危坐在元源对面,正眼也不看窝阔,一股无形的威压散而出。显然对刚才窝阔的称呼也大为不满。
窝阔无奈,只得忍着气道:“太子殿下。我们肩负使命而来,是不是应该立即开始谈判?”
窝阔话刚一出口,裴拓立即冷冰冰的道:“放肆!没有规矩的东西,我才是此行的正使,而你,不过是副使而已,此行与汉风帝国谈判事宜,完全由我安排,你听命即可,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儿咆哮了?还不退下!”
窝阔双眼暴突,脸色由猪肝一下变成了蜡黄,差点真个一口鲜血喷出。他是裴不殿下的亲舅,与裴拓可是毫无干系,并且以前没有少羞辱过裴拓。因此裴拓又那里对他有什么好脸色?况且论说起来,裴拓身为殿下。乃是主子,他却不过一名奴才。因此即使呵斥他,他也只有乖乖听着。
对窝阔置之不理,裴拓对元源歉然笑道:“下人不懂规矩,让统领大人见笑了。”
元源摆摆手,装模作样的叹息道:“还是殿下对下属太过仁慈,这要是我的下属,我早用鞭子将他给活活抽死了。那里轮得到这种没上没下的东西在这儿叫嚷。”
被元源与裴拓一唱一和,不住口的冷嘲热讽,直挺挺站立包厢中央的窝阔侯爵。脸色由黄而白、由白而青、由青又转为黑,诸彩纷呈,精彩无比。一旁的蒙文会长,一脸希翼的看着他。只待这老家伙当场吐血昏厥。立即将之架起来,拎出包厢外去。
蒙文会长却是小看了窝阔侯爵的厚脸皮,这厮久历宦海,也算见过风浪。岂能为这小小的打击为意?倒也沉的住气,一咬牙,默不作声坐在角落沙。不再说话,摆出一副看裴拓如何与元源谈判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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