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做皇帝

第一百二十五章 局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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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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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咸阳气派非凡的丞相府邸,内中暗藏着一间不起眼的雅室。这小小的雅室,却是应侯范雎大谋横出、结交天下豪杰之所。那进献于秦昭王嬴稷的“远交近攻”之长策大谋,正是在此谋划而出。

此时,这幽静的雅室内,火红的炭火上温着一坛上好的秦酒,秦昭王赢稷、应侯范雎两位当世豪杰,正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好一派君臣相知、暖意融融的景象。 应侯范雎低饮浅啜,似乎这爵中的琴酒乃琼浆玉液一般享受。曾经贫贱、饥寒交迫的范雎,也曾无数次幻想过能有今日之荣宠、风光。但曾经梦想的舞台不是咸阳,而是魏国大梁。世事无常竟至于斯,范雎享受如今风光之时,也免不了偶尔几声感叹。

自登上秦国相位后,范雎渐渐找到如鱼得水的感觉,长策大谋“远交近攻”,为秦国东出一统奠定根基。久藏剑匣的宝剑,终于耀出了夺目的光芒。

此番借得恩仇巧周旋,先挟平原君赵胜,威逼赵国;铲除仇人魏齐之时,借以打破赵魏三晋老盟。应侯范雎自觉此次出手干净利落。一应谋划天衣无缝。此时的他静静地享受着一策既出、诸侯为之变色过程,只需静静等待最后的收盘。 “秦王,来,我范雎再敬秦王一爵!”应侯范雎高高举起酒爵,潇洒地对高坐上位的恩主秦昭王嬴稷,恭敬地敬酒。 “呵呵呵——”白发苍苍的秦昭王赢稷低声浅笑,眼见应侯范雎的长策大谋在一步步变成现实,秦国一统天下似乎指日可待,这一代雄主在酒香的熏染下如沐春风。

此前数十年来,秦昭王一直活在宣太后、丞相魏枏的阴影下,自得到应侯范雎这大才的辅佐,赢稷才渐渐找到了纵横捭阖、号令天下、大秦之王的感觉。范雎之于秦昭王,已不是君臣相知而已,已是秦昭王嬴稷心底的砥柱! “赢稷得丞相,如穆公得百里奚否!应侯强于百里奚多矣,你我君臣的宏愿远超穆公霸业!”一时间,秦昭王赢稷眼角的鱼尾纹似乎也展开了不少,“来,丞相,满饮此爵!” “咕咕咚咚——”君臣二人兴奋地啜饮着美酒琼浆,在心目中已将今日的饮宴权当做了范雎的庆功酒。此时春风得意的君臣二人,稍后即将明白,今日这庆功酒,确实饮得早了些! “我王,王使胡义快马急报!”雅室门外,一个剽悍的秦王侍卫拱手昂声禀报。 “哦——胡义这么快就回来了!”秦王赢稷连声浅笑着,看来胡义差事办的不错。那魏齐的人头该提来了?秦王嬴稷想着,缓缓搁下手中的酒爵,高声道:“宣胡义!” 秦昭王赢稷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顷刻后,发髻散乱、满头大汗的胡义踉跄着奔进了雅室。望着胡义这幅狼狈的模样,秦昭王赢稷眉头皱成了“川”字,心想这平日机智稳重的胡义怎么这副模样,莫非事情有变?

范雎更是遽然回首,定定地望着胡义,心底扑通扑通地打着小鼓。 “我王,大事不妙,大事不妙!”胡义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断续急促地说道。

胡义之言甫一入耳,应侯范雎心底咯噔一下:“邯郸有变!不好!”定神间,范雎那举着酒爵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我大秦特使,怎生这般模样,何事,速速报来!”秦昭王嬴稷声音高昂起来,见胡义遇事竟然如此慌乱。口气中尽是责备之意。“回禀我王,赵国拒绝交出魏齐郑安平已被掳至邯郸,赵国要以应侯的恩人换得平原君归赵!”胡义被秦昭王嬴稷严肃的面色吓住了,再加上累得气喘吁吁,这番话说得结结巴巴。 “郑安平被掳至邯郸,什么!”范雎只觉耳边如同响起一颗炸雷,震得心神一阵激荡,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刹那间,空空的酒爵自自颤抖的手中滑落,“当啷啷——”砸在案头。

俗话说“关心则乱”,这郑安平乃是现今范雎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自己的救命恩人被掳,饱经沧桑凄惨、恩仇之心深重的应侯范雎,这时再也冷静不下来。 “郑安平被赵国掳去,可有凭证?”秦昭王赢稷倒是气度沉稳,心神一转想查看是否赵国君臣定出的诡计,是否乃赵国想来一招瞒天过海。 “我王、应侯,且看,有此蓝田玉佩为证!”王使胡义颤抖着递过玉佩。适才应侯范雎一瞬间的神情剧变,令胡义心头升起了不详的阴云,胡义几乎按捺不住心头的恐惧,那双手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半空中,一缕阳光照射下的蓝田玉佩,晶莹剔透、水头十足。只是这绝美的玉佩,却是带着噩耗传来。

“玉佩!”范雎一声哀痛的悲呼,急速起身冲向胡义,猛地一把抢过玉佩。 应侯范雎定定地望着手中的蓝田玉佩,渐渐眼中泛出了泪水。开口一声哀呼“郑恩人!范雎害苦你了!”

紧接着“咚”地一声闷响,应侯范雎竟当场昏厥于地、牙关紧咬!

这范雎前半生坎坷无比,更遭逢屈辱的虐打,若非郑安平的侠义相救,范雎早已身死化作浓血。此时救命的恩人被掳,范雎心底的疮疤再次被揭开,最脆弱的那根神经终于崩断。 “应侯,应侯——”眼见应侯昏厥,秦昭王嬴稷连声惊呼,急忙起身往倒地的范雎奔去,待抱起范雎瘦弱的身子,秦王转身高呼,“来人,速速传太医!” 这日,大将军赵括正在中军帐奋笔疾,准备他的《赵括兵法》之情报篇。就在范雎昏倒的那一刹那,赵括突然只觉心脏“咚——”地一声奇怪的猛跳,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

赵括抚着胸口,缓步走出中军帐,沉稳地立着身子,目光深沉地望着西方咸阳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应侯,不知此时你是否已知我赵括即将破局的消息?唉——我赵括改变历史的逆天之举。是否已遭苍天的怨怒?”

贴身侍卫刘侠,满脸虔诚地望着赵括,心底暗道:这“天赋奇才”的大将军,怕是又在谋划出乎意料的奇策?

咸阳应侯范雎的丞相府。

温暖的长榻上铺盖着华丽的锦被,锦被下,蜷缩着应侯范雎瘦弱的身子,此时的应侯范雎似乎不再是那才华横溢、豪情万丈的大国丞相,陡然间恢复了贫病交加的落魄士子模样。

一旁的秦昭王赢稷望着满面哀荣的范雎,担心不已。这应侯范雎可是秦昭王的主心骨,若应侯范雎出了意外,那一切的长策大谋。秦国的一统霸业,赢稷还能靠谁? “我王勿忧,应侯只是一时急火攻心,而至昏厥。待静卧片刻,稍后即可醒转!”匆匆赶来的太医,待细细查看病情后,心底连连感叹应侯范雎的恩义深重。动容的太医缓缓放下了切脉的手指,轻声安慰着一旁满脸忧戚之色的秦王。 “应侯身体虚弱,忧劳国事之余,平日里还要妥善调理才是。”太医说着,伸手递过一个方子,“药物为辅,食补养气、宽心养神才是正道。” “来人——”秦昭王一声召唤,门外侍立的丞相府官仆急忙进来,垂首听宣。秦王嬴稷挥舞着药方,连声催促道:“快去为丞相煎药。不要耽搁!” 待太医、官仆纷纷退下,秦昭王嬴稷忧心忡忡地守候在范雎的病榻前。望着范雎饱经沧桑的瘦弱面庞,心底唏嘘不已。

自幸遇范雎这当世的大才后,秦昭王引之为知己。若没有范雎的在背后的撑持谋划,秦昭王赢稷觉得深深地王宫寂寥无比,仿佛这王宫、秦国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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