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抱起上官洪的尸身,将其安置在他先前的坐骑上,解开丝绦固定稳妥,将其坐骑的缰绳栓到了自己坐骑的鞍桥上,待得一切妥当,典韦猛然抄起放在地面上的短戟,搬鞍认镫上了猛虎。
典韦双目含着泪水,回首看了看跪倒一片的“虎神卫”,暴喝道:“兄弟们,你们的副统领不幸被人偷袭射杀了,这是咱们‘虎神卫’自组建以来头一次有人伤亡!这是咱们‘虎神卫’的耻辱!兄弟被杀了,你们当怎么办?!”
“报仇!报仇!”“虎神卫”的九十九人,猛然自地面上跳将起来,顷刻间,悲愤之色一扫而光,冲天的杀气弥漫而起,通红的双眼,直欲择人而噬。
“好样的,这才叫爷们!这才是‘虎神卫’!让人杀了同伴,咱们连个屁都不放,转身走了,那还叫男人吗?!兄弟们,上坐骑,抄家伙,随俺老典替上官兄弟报仇!神挡杀神,杀!!!”典韦神色狰狞,杀气腾腾的嘶吼着。
“报仇!!!杀!!!”
典韦转过头,冲着曹性森然一笑,猛得一催胯下猛虎,暴喝一声,“曹性,尔望哪里走,还我兄弟命来!”
典韦策虎如飞,兀自嫌慢,心焦暴怒的典韦哪里还管的了许多,右手短戟猛然一磕胯下猛虎的后胯,“吼!”猛虎吃痛,大吼一声,速度更快上一筹,恍然如猛虎下山般,直直冲向敌军阵中。
望着双眼通红、杀气腾腾的典韦,曹性没来由的心中一突,慌忙喊道:“射箭,快射箭!全军后撤!撤!快撤!”
惊慌中的曹性也乱了分寸,一连串的命令听的军兵云里雾中,究竟是进攻,还是后撤?一时间,弯弓引箭者有之,慌乱撤退者却是更甚!本来还算严整的阵行却被曹性一句命令弄得凌乱不堪,自乱了阵脚。直气的臧霸真想大骂曹性一番。
一愣神的工夫,典韦已率“虎神卫”杀到了近前,寥寥的几根弩箭又怎么能挡得住“虎神卫”的脚步?本来典韦杀人的场面就不让人不忍相看,眼下如同发了疯一般的典韦,杀人更见血腥,砸,唯今只有砸才能发泄他心中的愤怒!
但见典韦冲进了敌人的军阵中,赤红的双眼紧盯着曹性不放,但凡是拦在身前的敌军士兵,无一不被其砸成一团肉泥,死状凄惨无比,两柄短戟起落间,带得血肉横飞,血雨淋漓,不多时间,典韦身上、脸上,挂满了被他杀死之人的血肉,更甚者,一些零碎的内脏亦挂在了他的身上……
典韦本来长相就甚是凶恶,若不然,也不会有古之恶来之称!端是能止小儿啼,夜间若是乍然遇到,即便不被吓死,亦难逃一场惊吓!这一番经过鲜血的洗礼,真好比自血海中爬出的恶鬼一般!典韦的臭脸,狰狞的变了形状,望之无有不心寒者。
望着如同破浪般直直向自己冲杀来的典韦,曹性终于感到了害怕,要知道其武艺只是一般,远在那臧霸之下,臧霸都不是典韦的对手,更何况是他曹性?他之所以能被陈宫、吕布委以重任,皆赖其箭法出类拔萃也!或者可以说,他能在吕布军中混的风声水起,全是靠他的精妙箭法。这时,碰上了如此勇猛的典韦,他又因何不惧?
惊慌的曹性看着越来越近的典韦,连连张弓,一连数箭射向了典韦。然典韦毕竟不是一般的武将,更兼之其一直注意着曹性的一举一动,如此之箭,又怎么能射得中典韦?
典韦冷笑着挥戟将射来的箭支一一拨开,一连数箭根本不曾挡得他一步!挥手间,最后几名挡在身前的敌军士卒被典韦砸死,与那曹性之间,再也却是没有了阻拦,至于其他的军兵,看到典韦的杀人手法,在看到其凶神恶煞般的形象,又有哪一个敢上前?避之兀自不及,见典韦杀了近来,一个个能有多远就逃出多远。
“曹性!”看着眼前的曹性,典韦直欲咬碎钢牙,恨不得能食其肉、啃其骨,方解心头之恨!“瑞云!兄弟你看好了,看哥哥给你报仇!曹性小儿,拿命来!”
典韦哇哇暴叫,左手短戟早起,携雷霆之势,倾尽全身的力量当头砸了过去。或许,唯有将其砸烂,方才能解典韦的心头之恨!
曹性心胆俱裂,早就想逃走,无奈他一句命令,却是断了自己的退路!大军混乱间,士卒早早的就将其的退路封死,曹性心中暗恨自己,不过眼前,却唯有硬着头皮来战典韦。逃?又望哪里逃?归去的道路已经尽被自己的士兵堵死,唯死战尔!
“宣高,速来助我!”曹性知道自己不是典韦的对手,忙冲向自己奔来的臧霸求救道,抛掉手中的雕弓,拨马让过典韦的短戟,横枪欲战典韦。
“给老子去死!”典韦怪目圆睁,右手的短戟脱手飞出,直砸向曹性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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