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满,你往日里的威风都哪去了?一个女人而已,至于你变成这样吗?哪还有一点本王的虎威将军的风采,看上去却像一头病猫、软脚虾!给老子我振作点,拿出点精神头来,别给老子丢人!”见旁边没了外人,黄逍再也忍不住,真是看不惯典韦这副模样,不由得出声呵斥道。
“主公,这……不同的,俺老典……”典韦懦懦的低声嘟囔着,声音小的跟蚊子差不多,也不知道平时大嗓门的他是如何说出来的。
“嘿嘿……”一旁的张飞见到典韦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和典韦两人,性情差不多多。若不是镇守冀州而不能在一起,以前,几乎就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又何时见过典韦这般的模样。
“二哥,你也莫笑,你比典韦也好不到哪去!见了女人迈不动步,我真服了你们俩了!这事要传扬出去,你三弟的脸全让你俩丢光了!不就是个女人嘛,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吗?”。黄逍抬眼看了看张飞,唬着脸不满的道。
“三弟,二哥俺……”张飞顿时变的脸红脖子粗。张口结舌,连话也说不完全。
“扑哧……”这时,雅间门外传来一声女子轻笑的声音,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那轻笑声转瞬消失,一个还算得上动听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小女子邹柳儿见过天王。”
黄逍脸色一红,先前的那声轻笑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立时明白自己三人方才的话已然被人听去,不由得感到有点不自在。好在黄逍脸皮也够厚,闻言略整理了下仪表,和声道:“邹姑娘不必多礼,进来!”
得到黄逍的准许,门帘一挑,打外面走进了一个女子。黄逍有些吃惊地打量着从屋里走出来的人,这就是典韦口中的邹柳儿?黄逍实在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眼前的这名女子了,因为这名女子的卖相实在太出乎他的想象和意料了。只见这位“大姐”长得可是虎背熊腰,她的雄壮比起典韦来也差不上太多,用现代人的观点来衡量,这位大姐绝对是国家级相扑选手的不二人选。或许是常年做活的原因,皮肤略显得有些发黑,五官上,还算得上是标志,只是这个头……黄逍平日里自诩身高已然不矮,足有八尺开外,但是一比起眼前的女子,黄逍却是有些自惭形秽,这个头,足有九尺了!
黄逍看看邹柳儿,再看看典韦,脑海中,忽然生出一条歇后语来,这…估计就是王八瞧绿豆,看上眼了!不过,要说实话,眼前的这邹柳儿,样貌上并不难看。只是给人一种人高马大的感觉,足以令普通男人望而生畏。不过,若是按比例缩小一些来看,却是属于“环肥燕瘦”中的“环肥”那一类,虽然样貌上比不得。
看年纪,好象也不小了,可能,就是这个头的原因,才至今未嫁得出去!不过,这还柳儿呢?怎么看怎么像柳树!
黄逍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还好,只要不是传说中的母霸王龙就好!
轻轻在一挥手,止住了邹柳儿的参拜,黄逍点点头道:“邹姑娘,请坐!”
“谢天王!”邹柳儿一个万福,也没太多的客气,坐到桌旁的一个座位上,随后对外面吩咐道:“小二,上一壶好茶!”
“冒昧讨饶,有劳邹姑娘了!”
“天王说的哪里话,你这样的大人物,小女子请尚请不来,何有讨饶之说?天王能大驾到小女子这小店内,实令小店蓬荜生辉,小女子惶恐!”邹柳儿轻轻一笑,道。
这女子不一般啊!谈吐有度,温文尔雅,仿若大家闺秀一般,怎么落得开酒店为生?黄逍诧异的问道:“本王听邹姑娘的口音,好象不是并州人士?听姑娘你谈吐有度,应当是出身香门弟才是,何以落魄至厮?”
“回天王,既然天王问起,对天王你,小女子自然无须隐瞒。小女子家父本为朝廷一文官,姓邹名靖,只因不满董卓的恶性,恶了董贼,被其下令,全家尽数被抄斩,阂家上下数十口人,唯有小女子一人,改头换面,脱离了魔掌,隐姓埋名逃难到天都。小女子无甚本事,逃难时带出些须家资,就起了这一座酒楼,了以为生。也幸得天下间尚有天王治下这一方乐土,若不然,这乱世中,小女子亦恐难生存,至今已足有三年多矣。”邹柳儿说着说着,语转悲戚,好在这两年学会了坚强,眼泪这是没掉下来。
然而,她不掉眼泪,却不代表着别人不掉眼泪!一旁的典韦听着听着,眼睛一红,眼泪疙瘩一双一对的滚落下来,哽咽着对黄逍说道:“主公,柳儿她的身世好可怜,主公,你……”
“……”真没出息!黄逍额角上青筋直跳,忙对邹柳儿说道:“邹姑娘勿怪,子满他就是这样一副真性情,他从小也是一孤儿,无父无母,怕是闻姑娘所说,触景生情了。不过,董卓已然伏诛,也算已告慰令尊的的在天之灵了。”
“小女子大仇的报,还是全赖天王你的恩德。典将军性情小女子也有耳闻,只是,鲜少见过而已,这位想必就是征北将军张将军!不知天王唤小女子此来,有何吩咐?只要在小女子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小女子愿意为天王效劳!”邹柳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其实,在黄逍一进店内,引起的轰动早就惊动了她,再看黄逍所带的两人,正是典韦、张飞。典韦、张飞也是大名在外,天下人知道的不在少数,更何况天都酒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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