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黄逍率大军攻克了庐江的第二天夜里,一叶扁舟避开了天**的耳目,驶离了长江北岸,不日,到达了建业,将庐江失陷一事,禀告给了孙权。
来人,正是周瑜的堂兄周晖。
听得周晖将他所知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厅中众人尽皆现出惊疑交加的神色。
“伯阳误我大事伯阳误我大事……”孙权面色铁青地恨恨骂道:“朕特意命人传与他,勒令他严守城池,不得出城与敌交锋,他竟违逆朕的命令此次大败,实是他咎由自取”
“陛下,失却庐江之责恐也不伯阳将军”鲁肃沉思片刻后,出声对孙权说道:“肃有些怀疑——主公的信或许根本就未曾到得了伯阳将军手中”
“恩?”张昭讶异的问道:“子敬,你为何作此猜想?”
“列位可曾注意到,公友(周晖的字)适才提及,他在来建业的途中,长江北岸天**防守严密之事?”虽然鲁肃因孙策的遗言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但是,现在毕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和声提醒孙权、张昭等人说道:“以此情形看来,黄逍定然是派遣下的水军,将通往庐江的水路给封锁了起来。若是如此,则陛下派往庐江的信使极有可能在半路即被截下。故而,肃以为伯阳将军并非刻意违逆陛下命令,而是根本就没有收到陛下的命令。”
“恩……”孙权仔细思索了一番,认可了鲁肃的解释,面色稍缓,随即又沉声说道:“即管如此,伯阳也有用兵不慎之责,竟然这般轻易地出城与敌接战,致使庐江防守空虚,为那黄逍所乘”
“陛下,伯阳将军毕竟年轻气盛,征战经验阅历不足,遭逢黄逍这等战场宿敌,难保不被设计。根据目前所知情报,便可推知此次黄逍军为了攻我庐江,可谓煞费苦心、筹谋缜密。其先是连续几日偷割我庐江境内新粮,以此来jī怒伯阳将军;又命其下水军截拦水道、阻断庐江的信息往来,其后再以明抢粮食这一招来诱使伯阳将军出城接战。可以想见,伯阳将军出城追击之后,当是中了埋伏而致大败,而天**必是在换上我军衣甲后,乘夜色诈城、进而袭下了庐江如此连环诡计,确是极难防备”鲁肃和声劝解孙权道。
“子敬所言极是在理况且伯阳如今也是生死未知,陛下就勿需再怪罪他了”孙静亦出声说道。
“哎……”孙权深叹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如今庐江失陷,伯阳、君理皆生死不明,我与黄逍老贼(黄逍时三十六岁,或许,在孙权的眼中很老)又添新恨,是否要出兵复夺庐江,一血前耻?”
“陛下,此时万万不宜出兵庐江”一个洪亮清悦的声音从外面传入议事厅中。话音刚落,吴国兵马大都督、大将军周瑜风尘仆仆地大步迈入厅中。紧走几步来到孙权座前约五步处,周瑜一撩战袍、单膝跪地低头拱手行礼后,朗声说道:“臣周瑜自会稽归来,拜见陛下”
“公谨?呃…快快请起”孙权愕然中又带着几分欣喜地看着跪拜在座前的周瑜,随即起身离座来到周瑜跟前,亲自将其扶起,“公谨是何时赶回建业的?会稽战事如何了?关羽匹夫可是授?”
“回陛下,目前战事尚于胶着之况,关羽军中,就几日交战来看,必有能人想助,战法颇深,欲退关羽之兵,却非是一日之功。只是,粮草不济,臣留下董袭严守城池后,特回来督办粮草一事。”周瑜回道。
实难想像,督办粮草一事,竟然需要主帅亲回,当然,这也是没办法之事,吴国粮草本就短缺,如今更是六线用兵,多处用粮之地,粮草调度上,更是一门学问。生怕其他人误事,想到最后,周瑜不得不亲回一趟。
“哎,有劳公谨了”虽然周瑜没说明回来的原因,但是,孙权也是知晓本国的情况,长叹了一声,道:“先兄却是做了一件错事啊,如果不是他使人连番s扰天国边境,黄逍的报复又怎么会来的这么快而且,累兵累民,未能得到实际的好处不说,却是弄得国库空虚。若是这些年来能够休养生息,我吴国焉有如今的局面?粮草不足,难怪伯阳他舍不得那区区的粮草”
一番话,听得吴国旧臣大是皱眉不已。孙策尸骨未寒,这就开始数落孙策的不是?只是,心中纵有太多的不满,却也不能表现在面上,如今的吴国处境,更是需要上下一心。
“公谨,黄逍夺了庐江之后,其必然会对吴郡生出窥视之心,可以说,吴郡是我建业的屏障,干系重大啊公谨,你认为,当使何人掌管吴郡政务为好?”似是也知道唠叨的多了会事起反作用,孙权话音一转,说道。
“启禀陛下,现有朱桓掌吴郡郡务,休穆文武兼资,当可掌控住吴郡之局。不过,休穆毕竟位轻且威望不足,还需陛下另派德才兼备的重臣前往吴郡主持大局”周瑜恳切地说道。
“恩”孙权面现赞许之色,笑着点头问道:“公谨以为何人可当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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