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是我端杯子了,哪能让新娘子端杯子呢?”
卓巧娘笑了,笑得很凄凉,眼中更是泪水盈盈:“那我再问你,那晚上,是你帮我脱的衣裙还是我自己脱的?”
“当然是……,是我帮你脱的。你那么美,我想早点跟你,着急嘛嘿嘿”
冷羿继续硬着头皮乱猜,希望老天爷能可怜可怜,让自己蒙对了。
卓巧娘眨了眨眼睛,一串的泪珠跟断线的珍珠似的滚落:“洞房花烛那天夜里,你的酒量不好,烂醉如泥。我们没有喝交杯酒,也没有脱衣服,就那样过了一夜……”
冷羿苦笑:“对不起,我记不得了,人喝醉了,容易忘记事情。不过我真的是你家官人啊!”
“那我再问你,我爹叫什么名字?我娘叫什么名字?我弟弟又叫什么名字?”
冷羿傻眼了,他看的那族谱,是冷家的,上面只有卓巧娘的名字,并没有她家人的名字。卓巧娘也从来没有说起过。冷羿知道,问题问到现在这个地步,再狡辩,已经没有用,太多的东西自己不知道了。蒙混不过去的。
冷羿歉意道:“对不起,我的确不是你家官人。不过,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只是想混口饭吃,正好看见你家官人长得跟我一样,我就冒名顶替了他。”
“我家官人,他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就是去年接近年底了,在巴州,阴陵客栈,被一个杀手逼死了。那个杀手怀疑你家官人身上有一件宝贝,后来证明没有。我当时制服了那个杀手,他就自杀了。我看见你家官人跟我相貌很相似,我就假冒了他。真的对不起。”
“其实我早该知道,你虽然跟他长得很象,但是你的身体比他强壮很多,会很多他不会的事情,你也比他更会心疼人。有时候,我也这么怀疑过,但是,我不愿意相信,我家官人他……,他已经……,”说到这里,卓巧娘哽咽了,半晌,才抽泣道:“我官人……,埋在哪里……?”
“就在巴州成外阴地里。等回去了,我去问知府衙门的仵作,当时是他安葬,我帮你找到你官人安葬的地方……”
卓巧娘身子晃了晃,吐出一口鲜血。
冷羿赶紧上前,要搀扶她,但是,看见她站着,并没有晕倒的迹象,现在已经揭穿了自己冒牌的身份,便不好再碰她。
卓巧娘蒙面抽泣,哭得杜鹃啼血一般。
冷羿站在旁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卓巧娘痛痛快快哭了一场,这才抬起头来,感觉现在心胸间舒畅了许多。
原来,她以为丈夫喜新厌旧,另有新欢,所以不跟自己同房,也不让自己碰他,甚至不要自己替他作男子都喜欢的那种事情。所以心中忧郁气恼,加上深夜长时间淋雨,引发体内瘀积的病,才出现现在的危症。现在,她知道,冷羿不是喜新厌旧,而是不愿意假冒自己官人的身份轻薄自己。其中缘由想通了,这郁结的愁苦也就散了,虽然多了丧夫的哀伤,但是苦闷有了宣泄的地方,便觉得心胸再没有先前那么郁结了。
冷羿看着她月光下梨花带雨的俏脸,又是惭愧又是心疼,深深鞠了一个躬:“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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