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亲自赤膊上阵的尉迟敬德脱下身上的牛皮围裙:“我早就说过他不是一个会任人宰割的人,他若说我们无法熔炼这合金,那肯定是有把握才敢这么说的。”
刘武周仍不死心,转过头看着他:“你亲眼看着他炼制合金,竟然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什么材料吗?”
尉迟敬德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看他是有备而来,在那些混合的材料中加入了一定比例的炭粉,就算是欧冶子祖师再生,恐怕也不知道他那一堆黑漆漆的粉末是什么材料,而且就算知道了材料,却不知道材料混合的精细比例,试验上千次,也很难炼制出跟他这一样的合金来,我也奇怪他一个门外汉怎么凭空想出这些方法来的。”
刘武周说:“这小子实在太过狡猾,只怕这次的事情之后,他会对我们矿帮不利,若不尽早除去,只怕会成为我矿帮的大患!”
尉迟敬德叹了一口气:“哎,这人若能为我矿帮所用,必定能如虎添翼,只可惜我当初待他不诚,他也无意久留矿帮,这次的事也许已经让他心生离意。”
刘武周有些不悦:“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
尉迟敬德沉默不语。
刘武周眼中闪过一丝愠色,看了这个连他也没有把握取胜的结拜兄弟一眼,心知尉迟敬德因为十天前他不听他的劝阻,一心要在甄命苦炼制出合计取得他的炼制方法之后杀了甄命苦以免秘方落到别人的手中,已心生芥蒂。
若是别人,谁敢反抗他的命令,一早被他处理了,但尉迟敬德不同,矿帮可以没有甄命苦,但绝对少不了尉迟敬德,尉迟敬德若生出离心,矿帮只怕会散掉一半。
他只能叹了一口气,为自己辩解说:“虽然这次被那小子防了一手,可他最后为了保命还不是乖乖地答应交出秘方吗?谅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拿到合金的秘方只是时间问题。”
尉迟敬德苦笑道:“只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刘武周不耐烦地打断他:“我已经给了他一个期限,柱子若能习得炼制方法,他可保性命,否则,任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样能将他抓回来!”
尉迟敬德知道刘武周的脾性,他决定的事,很难有人能改变,哪怕是他这个结拜多年的兄弟。
他话音一转:“对了,大哥这次回来不是说要介绍你妹夫给我认识吗?怎么一直没见他人?”
“这事我也就跟你一个人说,千万别透露出去,我这个妹夫,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妹妹几年前把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后来不知怎么的我那妹子就看上他了,非他不嫁,两人一年前刚成的亲,他本是洛阳人,几年没回来了,可能在处理一些家事吧,等他回来我再跟你介绍,呵呵,他可是我见过身手最好的一个,连你也未必能从他身上占一丝便宜。”
“那可一定要会一会了。”尉迟敬德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之色。
……
洛阳城南的洛河边。
甄命苦坐在以前经常坐的河堤上,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花,一边喝一边看着洛河的河面。
突然,洛河的河面上钻出一个人脑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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