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此时正一脸紧张地盯着她,脸上再没有她熟悉的那种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和激动混合在一起的复杂神情。
他就这样呆呆地看了她一天吗?
他也知道心疼吗?他不是走了吗?他不是再也不管她的事了吗?他不是恨她吗?他握着她的手干什么?他不知道她已经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吗?
她闭上双眼,别过头去。
“鹅鹅。”甄命苦轻声唤了她的乳名。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他说什么,不管他怎么哄她,她都不会再心软,只是听他一开口,眼泪便不受控制流了下来,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甄命苦默默地守在她身边,也不说话。
屋子里只她和他两个人,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许久,才听见他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真是个混蛋。”
屋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屋外隐约传来禇登善紧张兮兮的声音:“杏儿姑娘,你在窗子下面做什么?”
“嘘!小声点,一会让甄哥哥发现了我可不饶你!”
被屋外偷听的杏儿这一闹,屋里的气氛登时和缓了许多,只是张氏依旧不肯睁开眼睛看他。
又过了一会,甄命苦轻轻将她略微冰冷的小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胸口,张氏浑身一颤,挣了挣,却挣不出来,也就放弃了,任由他握着。
只听见甄命苦说:“鹅鹅,我跟你说个故事吧。”
张氏默然不语,许久,才听见甄命苦缓缓地说:“二十年几年前,有个小男孩,出生时就被他的爹娘把他扔在孤儿院门口,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六岁的时候院长死了,他也烧伤了脸,跟着一个流浪汉四处流浪,因为脸上有块难看的疤,所以从小就没有朋友,他叔从小就告诉他,脸上有疤不是他的错,别人因为他的相貌不喜欢他是他们的错,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他也一定不能自己看轻自己,每天要快乐地生活。”
“七岁那年,他叔把他送进了小学,他第一次看到那么多小朋友……”
“二年级时他八岁,那一年,他在他们班上见到一个小女孩,他懂事以来,还没有见过像她这么像洋娃娃的女孩子,他非常幸运地,成了她的同桌。”
“就这样,他跟她同班五年,就这样一直升到初中。”
“同班五年,他很少跟她说话,其中说得最多话的一次是上初中时在学校里她问他女厕所在哪里,他当时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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