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兴隆眼中精光一闪,呻吟着道:“王公子让老朽诬陷甄将军,这本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这诬陷也该有理有据,仅凭老朽一句话,甄将军岂能束手就擒,他可是不久前刚刚把王府给端掉的狠角色,万一诬陷不成,被他反咬一口,老朽岂不是左右都是个死,倒不如死在这里,省得做些违背良心的事,还落不了好。”
“这你尽可放心,我爹早有周密的安排,你只需在这供词上画押,我爹立刻就能将那甄命苦抓入大牢问罪,就算不死,也能让他充军发配,永无回京的机会。”
“只怕甄命苦未必就会乖乖就范。”
“哼哼,不乖乖就范,只有死路一条,我爹出师有名,他若敢反抗,我爹立刻就能出兵灭了他,他区区三千暗卫军,如何挡得住我爹十万卫府军!”
包兴隆挣扎着坐起身,“把供词给老朽看看。”
王玄恕将一份早已拟好的供词给他递了过去,包兴隆接过一看,一张老脸变得谨慎,突然冷笑了几声,伸手一把将供词撕了个稀烂,冷笑一声:
“原来如此,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良心都被狗吃了,为了构陷甄将军,竟罔顾数百条人命,杀我两名掌柜,勾结歼人,暗中下毒,妄图侵吞我包家几十年经营的家业,谁不知道我包兴隆是个数着米粒煮饭的守财奴,你们想夺我包家的产业,比抽了我血,扒了我的皮更可恶,做你们春秋大梦,老夫这一辈子早就活够了,有什么损招,尽管使出来,让你看看老夫这把老骨头硬不硬!””
说着,一口浓痰从他口中吐出,准确无误地击中王玄恕的眼睛,王玄恕一摸浓痰,几乎要被恶心得昏死过去,好不容甩去,气急败坏,嗷嗷直叫:“你个老东西,敢套我话,不给你点苦头,你当我是软脚虾!来人,给我把这老东西灌点粪水,你不是喜欢吐痰吗,我让你吐屎!”
几个狱卒一拥而上,将包兴隆压在稻草堆上,一人拎着粪水桶过来,王玄恕捂着鼻子,躲到了一边。
包兴隆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事,一生中从未受过如此侮辱,奈何年老体弱,被几人按着,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老脸涨通红,怒不可抑地喝道:“你们这些人渣败类,有种杀了老朽,老朽宁死不受这种侮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