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草席的徐州老兵一楞,再抬头一看时,却见咱们的陶副主任不知何时领着一队亲兵又回到了这里,徐州老兵赶忙行礼间,陶应下马走到糜芳的尸体面前,从怀里拿出一道写有文字的绢书,摇晃着向糜芳尸体说道:“糜子方,还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不?”
脑袋都已经放在了胸口上的糜芳当然无法回答,倒是行礼的这个徐州老兵笑着说道:“公子,他已经死了,没办法回答公子你的问题了。”
“那你替他回答如何?”陶应微笑着问道:“你回忆一下,糜芳大人躺这个位置,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那徐州老兵有些莫名其妙,但仔细回忆了许久,那老兵惊叫起来,“想起来了,半年多前,公子你就是这个位置,当众跳进了曹军的油锅。”
“回答正确,有赏。一会叫你上司赏你一斛粮食,就说是我的意思。”陶应笑笑,把手中那块写有文字的白色绢布放到糜芳的尸体上,又向那老兵吩咐道:“糜别驾派人来收拾的时候,把这道缣书也交给收尸人,顺便告诉收尸的糜竺家人,让他们给糜竺带四个字——旧债清了。”
“旧债清了?”
那老兵有些疑惑,陶应笑而不答,只是点了点头,确认就是这四个字,然后陶应重新骑上战马,领着亲兵再次回城去了,留下那份白绢在糜芳的尸体上迎风飘动,绢上有一行糜芳本人亲手写的文字——入贵军大营寄书者,陶谦次子陶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