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干先生糊涂,旁边陶副主任的两大保镖许褚和马忠更糊涂,蒋干先生刚走,许褚和马忠就一起问道:“主公,徐公明刚派人来报信,说是保证率领我们的后军主力在曰落前抵达叶县战场,既如此,主公你为何还要把期限宽限到明天正午?”
“我如果只把给刘磐的考虑时间定在曰落前,诸葛亮和庞统马上就能明白我军后军可以在曰落前抵达战场。”陶副主任解释道:“敌人一旦知道我军后军的抵达战场时间,那么辛评的队伍很可能会裹挟着天子和岳丈大人立即撤退,深入到南阳腹地,到时候我军追赶就会前后受敌,不仅追击不易,还有可能导致不测危险。”
“考虑到这点,所以我故意把时间定在明天中午,就是想制造我军短时间内无法抵达战场的假象,暂时稳住辛评队伍,他们在两天多点时间里行军两百里以上,队伍上下肯定已经是十分疲惫,急需时间休整,觉得我们的后军暂时无法抵达战场,怎么都得抓紧时间让队伍休息一下,至少要得到了夜里再南下撤往南阳腹地,到时候我们的后军已经抵达了战场,兵力充足,追杀袁谭残军和防范刘磐也轻而易举了。”
许褚和马忠一起恍然大悟,赶紧大拍马屁道:“主公英明,神机妙算,今番定能大破辛评,夺回天子与老冀侯。”
“那可不一定。”陶副主任摇头,闷闷不乐的说道:“我这一计,瞒过其他敌人肯定不难,但是想要瞒过诸葛亮和庞统却未必有把握,尤其是诸葛亮,他最擅长的就是分析敌人心理,深知我军急需争取时间拖住他们,等待后军抵达才有完胜把握,所以他很可能会建议辛评、大耳贼立即南下,先逃进比较安全的南阳腹地再说。”
“既然如此,那我军立即突破灃水如何?”姓格莽撞的许褚难得提了一个好建议,道:“我军现在先抢渡灃水,在灃水南岸立足,然后辛评匹夫如果敢立即撤往南阳,我们就立即出兵追击,了不起就是分头迎战,同时和辛评、刘磐两支队伍交手,反正我军都是精锐战兵,个个以一当十,还用怕他辛评匹夫和刘磐匹夫联手?”
还别说,陶副主任还真有些心动想接受许褚的建议,但是仔细看了看同样露出疲惫神态的自军队伍,又看看在渡口南岸层层设防的荆冀联军,其实比诸葛亮更谨慎比刘皇叔更稳重的陶副主任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再仔细盘算后,陶副主任说道:“先别急着抢渡,我们的队伍也很累了,让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吧。不过也可以派人探察一下上下游的情况,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可以渡河的地方,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分兵抢渡。”
考虑到将士急行军两百里还打了一仗,队伍确实累得够戗,许褚也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只是立即安排了轻骑探察灃水上下游的情况,还有就是组织队伍就地休息,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准备再战。而灃水对面的荆冀联军也是如此,在高处看到了徐州军席地休息后,荆冀联军也暂时解除了严密戒备,让将士就地休息,两军之间仅隔一条淌水可过的灃水河流,最近相距不到一里,却暂时的相安无事。
绝对让陶副主任万分意外的是,过了近一个时辰后,正当两天里仅睡了两个时辰的陶副主任昏昏欲睡时,蒋干先生竟然在荆州兵的护送下安然渡过了灃水,重新回到陶副主任面前,还给陶副主任带来了一名刘磐军使者。然后蒋干先生满面喜色的向陶副主任禀报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刘磐将军经过慎重考虑,表示只要我军接受他的一个条件,他就答应不干涉我们追击袁谭残军。”
“答应了?”陶副主任瞪大了眼睛,惊喜问道:“刘磐将军要什么条件?”
“刘磐将军没说,只是派来一名使者,与你当面交涉。”蒋干让出了背后被严密看管的刘磐使者,介绍道:“这位小将军,是刘磐将军的亲兵队长,姓刘名义,是刘磐将军的心腹人。”
“小人刘义,拜见陶使君。”貌不出众的刘义向陶副主任恭敬行礼,然后说道:“陶使君,少将军派小人禀报使君,恳请使君答应少将军的一个小小请求,然后我家少将军就保证不会干涉使君追击袁谭残军,如果使君需要,我们少将军还可以亲自率军助战,帮助使君全歼袁谭残军,救回圣驾与使君的岳丈老冀侯。”
“刘将军有何要求?将军快快请说。”陶副主任大喜说道:“只要合情合理,我就一定答应。”
“请使君放心,我们少将军的要求绝对不会让使君为难。”刘义低声答道:“我们少将军想要恳求陶使君收留于他,容许我们少将军返回山阳老家,并保证我们少将军的财产安全。”
“刘磐少将军是兖州山阳郡人?”陶副主任还真不知道这点,忙又问道:“刘少将军颇得景升公重用,为何恳求我收留于他?”
“回使君,我们少将军是山阳郡高平县人,小人是他的同乡。”腔调中确实带着兖州口音的刘义如实回答,然后又低声解释道:“不瞒使君,少将军昨夜他用计侥幸击败了曹贼,缴获了许多曹贼这些年盗墓掘冢抢来的奇珍异宝,少将军担心怀壁其罪,贪婪无度的蔡瑁、张允与黄祖等人不会放过他,所以生出了弃暗投明的念头,少将军他不求官职不求赏赐,只求做一个富家翁,还望使君明查。”
陶副主任的三角眼乱转,半晌才微笑着问道:“刘磐将军他怕在荆州怀璧其罪,难道就不担心在徐州也是怀璧其罪?”
“少将军他不担心。”刘义有些谄媚的说道:“使君治下的情况,我们少将军多少也有耳闻,法治清明,有功者赏,有过者罚,能者上庸者下,绝不容许横征暴敛与敲诈勒索,且使君的仁义美名早已轰传天下,我们少将军助使君拿下救驾大功,相信使君一定容许少将军在你的治下做一个富家翁。”
说到这,刘义又赶紧补充了一句,道:“荆州就不同了,想必使君也知道,刘使君他名为州牧,军政大权却几乎都被豪族控制,对外来人十分排挤,我们少将军即便身为主公义子,升迁赏罚也必须看蔡黄蒯几家脸色,这次说实话连我们少将军都没想到会夺得这么多战利品,就这么回去肯定会惹人眼红,那怕是立下再多的功劳也保不住,所以我们少将军才下定决心弃暗投明,万望使君收录。”
刘义转达的刘磐这番话倒是大实话,靠地方豪族支持才坐稳荆州牧位置刘表,对军政大权的控制确实远远不如曹老大和陶副主任这样的歼诈豺狼,甚至还不如士家出身的大小袁三公,地方上的很多县城实际上都是被当地豪强所控制,名誉上是刘表地盘却连赋税都很难收上来,自然也就难以保住一夜暴富的从子刘磐——何况刘表本人也未必不会眼红刘磐弄到的巨额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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