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东瞥了他一眼,心里的诧异越来越重。如果说,上次刘伟鸿回家给老爷子祝寿,那个转变还没怎么让刘伟东放在心上,如今却不能不引起重视了。这样的话,不是谁都能脱口而出的。刘伟鸿的表现,完全像是一个老于官场的高手。
问题是,刘伟鸿这样的变化,从何而来?
不过,现在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是啊,你分析得没错,这个事情,月华同志确实非常生气。你可能不明白,这不仅仅是思想领域一个简单的争论,而是一种态度。越是领导同志,越是在意这个态度的问题。”
刘伟东逐渐恢复了正常的思维,又开始在语气中表露那种高高在上的意味。
“老贺家什么反应?”
刘伟鸿不动声色地问道,倒也并没有打算刻意去打击刘伟东的自信。每个人的姓格都不相同,刘伟东是这种姓格,强行去改变是不可取的。贺竞强的低调是一种向上的手段,刘伟东的傲气,未尝不是手段。每一种姓格,都有欣赏的人,也有发展的空间。
“老贺家?”
刘伟东冷笑了一声。
“他们当然是推波助澜了。这个事情,原本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自然是希望闹得越大越好。老贺家已经在组织人手,准备反驳你的观点。连社科院和中央政研室的几位老夫子都准备出手了。”
说这话的时候,刘伟东不断地望向刘伟鸿。
他到现在也还是认为,刘伟鸿是受了老贺家的指使。他不相信刘伟鸿真能写出这样高水平的理论文章,更不相信刘伟鸿会想到要在《号角》上发表这篇文章。
这不是一个纨绔,或者说不是一个乡下农校老师应该有的思维和行事方式。
刘伟鸿双眉一扬,问道:“这个消息确切吗?”
刘伟东“哼”了一声,想了想,还是说道:“当初贺竞强把你这篇文章在《号角》上发出来,只怕就想好了这招后手!”
“这么说,这是老贺家自己的主意,不是月华同志的意见?”
刘伟鸿丝毫也不在意刘伟东的嘲讽,紧着问了一句。
“分得清吗?谁的意见不重要,关键是月华同志是怎么想的。”
刘伟鸿就笑了,夹杂着一点点得意的神情。
这种得意刺激到刘伟东了,心里的火苗又呼呼的窜了上来。你小子把事情搞得如此糟糕,竟然还这样得意?刘伟东不大相信刘伟鸿是故意要报复老刘家,虽然他刚才这样说了,也只是气头上的话。如同刘伟鸿所言,他也姓刘,与老刘家并未结下不可解的“死仇”。但毫无疑问,刘伟鸿是被老贺家忽悠利用了,成了人家手里的一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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