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愕然四望,禁不住站定了脚步,不知又将发生怎样的波折。
现场气氛更加诡异,大家都将诧异的眼神投向少年,不知这少年发什么神经,难道他也想跟高长富对着干?
“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高长富是彻底陷入癫狂了,见一少年人都敢站出来炸刺,想也不想,立即呵斥道。
虽然他看着唐寅十分面熟,始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与秋香公司的人坐在一起,又能是怎样的来历呢,他高长富怡然不惧。
“我是普通人,但却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这位工人代表刘师傅,他仅仅是代表工人发言,却被你扣上侮辱国~家干部的帽子,甚至还当众侮辱刘师傅为刁~民,你当自己是旧~社会的皇~军、汉~奸吗?
“我是少年人,内心是纯洁的,不希望听到、或看到颠倒黑白的事情,更不希望皇~军死灰复燃。另外你难道不觉得,日化厂是工人的日化厂,而不是某些人手中的工具吗?”唐寅的话,可比刘师傅的话来的更加刻薄。
这一次,就连本很镇定的白雪,都不禁失手将笔跌落在台子上,俏脸剧变。唐寅的话太犀利,让她感到日化厂竞标彻底没戏了,甚至她还十分担心唐寅的安全。
高长富这人的风格,一看就是比较跋扈的,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嚣张到指鹿为马,诬陷刘师傅的程度。那么对少年人唐寅,他又怎么可能会放弃打击呢?
果然,高长富彻底爆发了。
“咚咚咚……”高长富气得接连用大巴掌擂桌子,将上面的茶杯震得“叮当”响,并冲着中年警察咆哮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这种人都放进来,赶快弄起来,一起弄到警察局。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中年警察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其中两个警察努了努嘴,意思让他们将唐寅也带走。
两个警察见此,如狼似虎的冲向唐寅,准备将唐寅也控制起来。对他们来讲,不论对错,上级的命令是必须要听的。
这一下,现场彻底骚~乱了,好好的招标会,居然上演起全武行来,简直就变成一场闹剧了。大家有些交头接耳起来,甚至在心中替唐寅跟刘大秋捏了把汗。大家都明白唐寅他们并没错,只怪高长富实在太跋扈了。
林致远骇然望着已陷癫狂的高长富,还有面不改色的唐寅,莫名心慌起来。首长召见唐寅的事,他也听说了,虽没亲见,但他却深有耳闻,那可是从高长富的圈子内传出的。
如今这样一个少年,高长富居然要拘禁,这是什么节奏?高长富这是在作死呢!
按目前的状况看来,高长富显然没认出唐寅来,但作为深知内情的林致远,却是心沉谷底了。
若他在这种场合下不提醒高长富,一旦出事,难免会被高长富秋后算账;可若他选择站出阻止高长富,结果是一样的悲催。他实在太纠结了……
两警察冲到唐寅的坐席前,就准备对唐寅搭手。但白雪不干了,对她来讲唐寅胜过一切,甚至是胜过她的生命。她骤然站起身来,张开双手,挡住了警察冲进席位的空间,死活不肯让警察带走唐寅。
李慧玲见此,也挤到唐寅身前,将唐寅挡在身后,像母鸡护小鸡一样张开双手。那两名法律顾问可不敢这么做,白雪他们毕竟是女性,即便做得过些也没事,但男人们出面,结果只会更加糟糕。
正当白雪与李慧玲在与警车纠缠,高长富气得吹胡子瞪眼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嘶声尖叫了起来:“唐寅,你不过是名学生,这种场合是你该参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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