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闻言,长叹一声,对庞山民道:“皆前事耳,蒯某当日,也只是见那孙策悍勇,欲为荆襄,免除后患,至于问鼎天下之事,蒯某却不曾想过。”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若刘表如那曹操一般,为乱世枭雄,先得江东,后取西川,我荆襄岂会如现在这般,四面受敌?尽得二地之后,天下土地,景升公可得其半数,再经营数年,徐图北地,便是强如袁绍,曹操,亦难抵挡,届时再从曹操手上,讨还天子,其敢不从?”
蒯越闻言苦笑,对庞山民道:“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且山民须知,荆襄虽殷富,当时却无人可用,不似现下荆南这般,遍地英杰。”
“英杰都是寻出来的。”庞山民闻言,微微叹道:“所以庞某才会如此感慨,这天命之事,变幻莫测,景升公之前,难道就从未想过,开疆拓土之事?”
“蒯某亦是不知。”蒯越说罢,对庞山民道:“若是山民在景升处前,提及此事,景升怕要悔死。”
庞山民闻言,淡然笑道:“堂堂九郡之主,如今老来,却得如此境遇,便是庞某看来,亦甚感可惜,只是正如先生所言,乱世征伐,一步行错,满盘皆输,庞某此番独见景升,亦是想去问问,景升公先前,是何想法?”
见蒯越默然,庞山民笑道:“异度公先前,了解景升公么?”
蒯越闻言叹道:“若不听山民此问,越自以为对景升性情,了如指掌,可是如今看来,蒯某也不知道,景升心中,到底是何等想法。”
“庞某或许知道一些。”庞山民闻言笑道:“只是须于景升公面前,求证一二,想必景升公如今,亦会给庞某一个明确答复。”
蒯越点了点头,心中忽然也有些期盼,庞山民此番与刘表的交涉了,正欲出言再询,却闻庞山民轻叹一声:“身为诸侯者,皆不易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