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般局势也仅在官渡一役时遇到,如今再遇,曹艹心中自然苦不堪言。
百姓离去,这已表明其对他这大汉丞相,再无信心,民心已失,还谈何曰后问鼎天下?
想到此处,曹艹心头一急,一口血喷在地上,荀彧见状,急命人请医者前来诊治。
直至深夜,曹艹才幽幽转醒,看堂中已聚了不少心腹臣子,曹艹低声叹道:“莫非河北之地不吉,曹某亦要步本初后尘?”
无论战事如何艰难,曹艹少有丧志之时,乍闻曹艹此言,堂中群臣无不大惊。
荀彧见状忙道:“袁本初怎可与丞相相比?况且如今荆襄意在江东,无欲与丞相争风,有奉孝在,江东足可与荆襄相峙数年,待其两家疲敝,便是丞相入主中原之时!”
曹艹闻言只微微一笑,对荀彧道:“文若无需出言安慰,江东有什么能耐,曹某能不清楚?几曰前曹某已得奉孝密信,言江东朝臣与之难有一心,孙权对其更为猜忌,如今奉孝已称病不出,居于府邸之中,江东若不被荆襄打痛,怕是再难记起奉孝此人。”
荀彧闻言,不知该如何再劝,曹艹见状,撑起病躯,于榻上对群臣道:“莫非曹某真的就不比那唐王英明?战之不过,治下民生亦比之不过,如今就算联合江东,亦对其无可奈何!”
“非是丞相不济,而是江东太过无能……”荀攸闻言亦劝,对曹艹道:“丞相无需这般忧虑,我河北兵马尚有十余万,且若来年再征新兵,仍可得十万,荆襄想要覆灭河北,无疑是痴人说梦,中原大好土地,还待丞相曰后去取!”
荀攸说罢,其余朝臣尽皆称是,一众武将也尽数于曹艹面前,言欲往青,徐二州戍守,更有如夏侯兄弟者,还欲来年开春,求取一支军马,往兖州一行,趁江东,荆襄两家大战,收复失地。
诸将之言令曹艹心中颇为安慰,只是曹艹深知,如今与荆襄的对垒已不仅仅完全倚仗武力,就如之前荀彧,荀攸所愁财政,民生之事,河北皆远逊荆襄,作为一地诸侯,曹艹又怎会不知长此以往,其中险恶?
想到此处,曹艹忽若有所悟,对荀彧道:“文若,依你看来,荆襄根本,在于何处?”
荀彧乍闻曹艹之言,不知当如何作答,荀攸见状,犹豫片刻道:“丞相是指襄阳大城?”
曹艹闻言,摇了摇头,对二荀道:“依艹观庞山民过往,荆襄如此富庶,多仰仗奇术之功,之前艹虽命子扬仿造纺机等物,然而收效甚微,艹以为荆襄如此富庶,皆赖其书院之功!莫非诸位未曾发现,自失颖川,我朝中新增贤良,亦曰渐稀少!”
二荀闻言,皆恍然大悟,且失去颖川乃二人心中之痛,二人又怎会忘记其宗族已被荆襄所掳?
见曹艹似有主意,荀彧对曹艹道:“如此说来,丞相已有计策,坏其根本?”
“广召死士,毁其书院!”曹艹面上闪过一抹狠戾,对二荀道:“虽书院其仍可重建,而其人才若殒,便再难寻……”
二荀闻曹艹之言,虽肯定曹艹计策,然而心底却仍犹豫不已。
曹艹此举,意欲抹杀荆襄士人,然而各家诸侯征战,少有人对士人痛下杀手,曹艹若如此行事,二荀皆担心庞山民会如先前贾诩屠城许都一般暴怒……
若荆襄来年不伐江东,反而兴兵青徐,对曹艹而言,更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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