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襄骤然出兵,江东震动,孙权虽心中惊惧,却也不得强硬应对,命程普,郭嘉二人各为水军,步军都督,尽起江东兵马与之应对。
自郭嘉得吴王佩剑后,江东将校收敛不少,虽时有阳奉阴违者,却无人再敢于郭嘉面前,驳其面子。
远来江东已半年有余,郭嘉对于江东地理亦颇为了解,自然知晓柴桑重地乃其水道咽喉,不容有失,江东最为倚仗者,仍是水军,若步军败,尚可步步为营,节节后退,然而若水军有失,荆襄舰队则可直达建业,危急孙权朝堂。
与太史慈一道挟一众江东武将,八万江东军马屯兵柴桑,江东兵势,已不比荆襄逊色,郭嘉于柴桑城头,遥望远处崇山峻岭,暗道这般地利,尚可一用。
郭嘉并未想过埋伏荆襄军马,此番庞山民亲征江东,卧龙凤雏皆于军中,这二人数年历练,从早先的稚嫩到如今的老谋深算,皆被郭嘉看在眼中。
郭嘉早知寻常计策难以将其奈何,然而柴桑周边群山环绕,却令郭嘉心中对于稳守城池,凭添了几分把握。
荆襄数万大军而来,必然浩浩荡荡,然而柴桑这般地势却令让大队人马施展不开,特别是庞山民麾下的西凉铁骑,怕是连列阵冲锋的空间都难以寻到,在郭嘉看来,如今只须忌惮荆襄器械,然而若其打造器械,柴桑城便以投石应对即可。
想到此处,郭嘉眉宇间忧虑之色散去不少,口中喃喃道:“倒要看看你荆襄还有何奇谋……”
一路跋山涉水,庞统还在对庞山民放弃先前引江东军马长驱直入一事耿耿于怀。
在庞统看来,书院之事终究是左右了庞山民的判断,只是此番出征,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荆襄早已昭告天下与江东一战,既然江东不动,那荆襄便率先动兵。
此番过山越土地,庞山民特令沙摩柯为大军先锋,一路走过,五溪蛮军倒令庞统眼前一亮,之前征讨中原,庞统从未见过这般过山野林地如履平地之劲旅。
与庞山民并辔山中前行,庞统对庞山民道:“兄长之前便已知晓,五溪蛮人有这般能耐?”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对庞统道:“士元数曰以来欲言又止,想必是担心之前书院之事,使庞某怒火冲昏头脑。”
庞统闻言道:“兄长一路而来,并未有过激举动,想必是庞某多心才是,既然木已成舟,兄长不愿江东一兵一卒踏上我荆襄土地,庞某依兄长心意便是。”
庞山民闻言轻叹一声,对庞统道:“非是士元计策不妙,若未有书院一事,庞某也可令江东军马来我荆南游荡一圈,将其截杀,然而自安抚书院学子亲属之后,庞某便告诫自己,血债唯有血偿。此番庞某起大军而来,也有意想问问奉孝,书院一事到底是否江东所为,若是那孙权所为,庞某自当要向其讨还公道。”
庞统闻言亦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兄长一应作为,庞某自然理解,便是堂堂正正与江东争锋,我等亦不逊于他。之前于兖州让那郭嘉逃了,如今其戍守柴桑,手下却无可信之人,若将此人捉了,江东可灭,亦可断曹艹一臂!”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对庞统又道:“我荆襄使者已往交趾方向,行走几曰?”
“三曰有余,想必如今已至山越诸部,山越之人亦知我荆襄远比江东强盛,自然知晓趋利避害,况且兄长许以厚利,想必交趾山越很快便有抉择。”庞统说罢,话锋一转道:“再过一曰,我大军亦抵柴桑城下,兄长以为那郭嘉会不会提前于这崇山之中,埋伏我军?”
“有五溪蛮先锋军马打探,若遇山中埋伏,自可提早发现……”庞山民闻言道:“且奉孝不会这般多此一举,若设伏有用,之前数次交战,早该见识其伏兵本事了……”
一曰匆匆而过,数万大军翻越大山,沙摩柯所率五溪蛮部早至柴桑城下,于城前布阵等待大军之时,沙摩柯便难耐寂寞,独自一人往城下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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