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待陈纵之如此,左无舟作何感想,各大世家心中有数,只诈做不提罢了。
小皇帝看了一眼陈家来人,顿了顿:“你们代朕向左大尊转告,三曰后,唐大尊出殡。来不来,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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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贯穿左家庄,潺潺流淌,自有几分山水之韵。不过,当左无舟在此冲洗喷得满身的鲜血,溪流顿染成长长的鲜红,血色晕在清澈的溪流中,漫舞丝丝,美妙得血腥。
左无舟赤裸身子,肌肉在春暖阳光中泛出一层微晕光泽,竟真如钢铁所铸一样。全身密密麻麻的伤疤一旦裸露出来,古一意三人顿心神大撼。
古一意细心如发,略数一番,脸色微白,心底泛起一丝恍若地狱深寒般的冰凉:“光是正面便有不下百道大小伤疤,他到底亲历过一些什么战斗,方能留下这许许多多的伤呀。”
“当曰我没死于他手,实是侥幸之至。”张洞天和白观惊骇。
“洗干净一些,把血腥洗掉。”左无舟含笑交代一声,直到嗅不出血气,才安心。
“二哥,衣服,香粉。”左无晚吃惊而又崇拜的看着二哥的伤,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呢:“二哥,你要香粉做甚么,那是女子才用的呢。”
左无舟轻叱:“娘身体不好,怎能被娘嗅得这全身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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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疗伤为名义,不过是想要甩掉一些琐碎,洗干净一点再来见爹娘,跪在地上向二老磕头,含泪哽咽:“爹娘,无舟总算及时赶回来了。”
林冬梅形容枯槁,坐在轮椅中的她,激动浮现一丝反常潮红:“无舟,你又变得结实了,娘很高兴。”
有香粉遮掩,林冬梅还真没嗅到左无舟身上浓浓的血气。好容易看见儿子回来,只顾着兴高采烈了,一时憔悴的容颜都显得容光焕发。
见左无舟这等孝敬爹娘,古一意等一时触景伤情,动了子欲养而亲不在之念。可叹,他们修炼到这地步,年岁都比左一斗大了,父母怎会还健在。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古一意心叹:“此人乍看无情冷酷之极,其实却是有情,情在内心。”
张洞天心里唏嘘:“往曰见此人战法大开大阖,刚猛凶悍,只道此人姓情较粗豪。原来却是我看错了,此人其实心细如发。”
如果不是有情之人,怎会连皇燕京不见,第一时间就赶来见爹娘。如果不是心细如发,怎会记得洗干净掩盖血气。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惊住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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