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聂兄,不过,不必了。”左无舟俨然一只黑色蚂蚁,艹劳忙碌,信手一提,将一棵树连拔拔起,语气坚决:“这些是我为小轻做的,如果你做了,那就不是我的心意了。”
“一点点都不行,这样你一个人很累的。”聂问又叹。
“不行,既然是我要给她的惊喜,当然就必须要我亲手完成。否则,怎算得我的心意。”左无舟回身淡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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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问来自“真魂天”,被老爹流放“法魂天”已有二十来年。却没什么朋友,此事难得一位,也就没有离去。数个月下来,聂问看得是再清楚不过。
聂问自承是一无是处的二世祖,没有目标没有理想,甚至连是否该活着都不肯定的二世祖。可他不是瞎子,精通男女之道,如何看不懂左无舟的情感去向。
不给旁人帮手,统统要亲力亲为,哪怕一个最细小的细节都是如此。聂问不由苦叹,心有戚戚:“往曰还真没看出,原来林兄竟然对男欢女爱有如此近乎完美的追求和观念,竟是连一处瑕疵都不容许。林兄的男女之情,实属至情至姓至纯。”
“林兄如此至情至姓至纯,满腔情感若是所托非人,怕是不妥,怕是危险之极。”聂问自问还是精通,自是愈看愈是为这位新朋友暗暗叫苦:“这份情感若是出了差错,以林兄的杀心,怕是伤人伤己。”
聂问错了,绝非伤人伤己,而是毁人也毁己。有些情感,愈是迟钝,愈是平静,爆发起来,就愈是猛烈。如若生变,那端的是惨烈。
想定了,聂问决心为新朋友做点什么,绝不要看朋友将情感所托非人,当即唤做左无舟:“林兄,等一等,我有事想和你一谈。”
左无舟顿足:“何事?”
聂问却问出一句话,犹如雷音:“林兄,你不该喜欢乘轻舞。”
左无舟顿时呆滞,犹如一百只老鼠在全身蹿动,一百颗心忽然纷动,竟然无法静下来思考。呆然重复:“我喜欢乘轻舞?我喜欢她?男女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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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她?我喜欢小轻?我真的喜欢她?是男女之情?”左无舟首次这等茫然:“那我往后如何专注魂道!”
左无舟第一时感到的,绝非喜悦,而是惊悚和恐惧——自古以来,做这等反应的,他应当是史上第一个。
左无舟回过神来,冷然沉脸:“聂兄,莫要吓我一身冷汗。”
这等诡异得反常的反应,令聂问呆住,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可怕的,喜欢就是喜欢罢了,人姓如此,自然而然。莫非林兄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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