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郃瞥了地上的司空樊一眼,道:“你刚刚不是说要试试我的武功吗?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来,你若胜的了我,留你一条命。”
司空樊猛地抬起头,眼中精光暴射,身体向李郃冲去。
他本是北极门东南门门主司空趵的弟子,后来因为不满门中的森严规矩,无法入世享乐,便偷偷离开东南门,到大夏国的一些高官府上做武师,慢慢地小有些名气,被腾陵王韩平招致府中。而司空趵因念在与他的师徒情分,没有下令追杀他,更没有将此事上报总门主司空明。现在看到北极门总门的两大护法都在场,还跟在李郃身后,司空樊已是知道按北极门的门规,自己必死无疑,便决定铤而走险,劫持李郃为人质。
司空樊的手掌轻松地按到了李郃的肩上,心中一喜,立刻将真气灌入他体内,欲将他身体制住,挟为人质。却不想真气灌入李郃体内后,如坠入虚空一般,毫无感觉。
李郃冷笑一声,右手扣住司空樊的后颈,将他拧到了半空。
司空樊一惊,连续全力的数拳打在李郃胸上,却连声响都没发出分毫。
李郃挥起左拳,往司空樊的四肢和丹田各击一下,便将他抛到了两个黑衣大汉面前,道:“把他带回去给司空明。”说罢便转身走向大门,香香和三牛紧跟而上,两个军士也架着腾陵王走入雨中。
司空樊四肢关节尽碎,内力也已消散,如一堆烂泥般瘫在地上,颤抖地抬着头看向正俯视他的两个黑衣大汉。
其中一个黑衣大汉恨恨地给了他脑袋一脚,啐道:“该死的叛徒!这回司空趵兄弟要因你而倒霉了!”
李郃一行人大摇大摆地闯入腾陵王府,又浩浩荡荡地捉了腾陵王出来,并没有回武威侯府,而是到了黎府。
黎布的灵堂内,此时却摆上了一桌酒席。
外面依旧风雨飘摇,堂内也是有些阴暗寒冷。
桌旁只坐了李郃和腾陵王,除了李郃身后的香香外,堂上再无其他活人。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桌上的酒菜只摆在了腾陵王的一侧,李郃的面前,连个酒杯都没有。而腾陵王面前的酒杯内,竟全是红色的液体。
“武威侯……为什么要在这里……”腾陵王正好面对着黎布的棺材和灵位,心底的别扭可想而知,加之眼前的酒菜又透着一股诡异,更让他忐忑害怕:“武威侯,这些酒的颜色怎会是这样的?这味道……”说着,脸色忽然一变,因为他想起这酒的气味是什么了。
李郃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了一个让腾陵王愈加心寒的微笑,道:“王爷,这桌酒菜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快点吃吧,可千万别浪费了。”
“这……这……”腾陵王的眼中满是惊恐,指着面前的杯子,颤声道:“这分明是血啊!”
李郃点头:“不错,是血,人血。”说着又看向桌上盘子内还冒着白烟的肉羹、肉片,道:“这些肉,也是人肉。”
“啊!”腾陵王惊呼一声,霍地站了起来。他看到李郃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灵堂内,仿佛泛着慑人的红光般,可怖阴森。
李郃缓缓道:“王爷,这血,这肉,可都是新鲜的。你猜猜,是谁的血,谁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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