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这么爱吃,就让你吃个够。”一飞身,韩特夹手夺过二女紧握着的匕首,再一扬臂,匕首夹着劲风,分射向墙壁、地底。射往地面的那一柄立即给吞没无踪;设往墙壁那一柄,却是钉在墙上,让黑色壁面腐蚀掉金属剑刃,而剑柄落地,再给吞噬。
“连这也吞得下?好,我就不信邪。”怒喝声中,韩特劲灌剑身,全力往墙上斩出。结果一无所获,感觉上就像砍在水底,长剑绕了半周后拔出,黑色壁面丝毫无损,但长剑也明耀如恒,没给蚀出半点伤痕。反而是韩特不得不藉力倒飞回凳,免得招数使老,身体接触到黑色壁面。
“好剑……叽叽……真是好剑……等一下,我就用这剑斩下旧主人的头颅……”刺耳的怪笑,与魂天官有异曲同工之妙,唯一听得出来的,就是个男声。
“你拿去把自己阉了还差不多!”韩特嘴边回骂,眼中凝神观察,没过多久,他发现了一处异状。
这么一段时间过去了,连脚下凳子都快被腐蚀到凳面了,而那两个女人仍直挺挺的站着,亦没有露出痛楚神色,这代表……
“嘿!两块防毒垫子,委屈你们一下了。”韩特长笑一声,纵足将两女踢倒,跟着便老实不客气地踩在她们身上。如果是以骑士精神为信条的白飞,必然不会有如此薄待女性的举动。不过韩特是从来没这信仰的,了不起脚下施展轻功,尽量别把人压痛,这也就是了。
见着韩特这反应,正在暗里窥视的敌人,也沉默一下,继而出声。
“叽叽……你以为这样就逃得出去吗……叽叽……”
“刚刚还不行,但现在既然有垫子可用,那就有办法。”韩特冷笑一声,飞腿将黑色眼瞳的姊姊踢往墙上,自己乘势撞去,要藉着这具阻毒肉垫,破解黑色壁面的剧毒腐蚀。
“啊~~~!”
肉垫刚贴着墙壁,韩特还没撞上,黑瞳少女突然杀猪似地惨叫起来,而另一边仍躺在地上的蓝瞳妹妹也是尖声嚎叫,韩特情知敌人已放开顾忌,狠下杀手,心下叹息,伸手将黑瞳少女拉回,倒飞途中顺道踢起蓝瞳的妹妹,将两人并排放在屋内最高的木柜上,自己则再找了张凳子落脚。
“不要,不要啊学长,别杀我和姊姊啊!”
蓝眸女子哭叫得甚是惨烈,她的背部给毒力腐蚀,烧灼了老大一块,腥臭难当,污血直流,想想也知道那份剧痛。反而是她姊姊看来气硬得很,虽然左手与前胸也有伤痕,却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哼。
大气中传来异样的波动,那名看不见的敌人,以如同字面上一样的生硬语调,冷声道:“身为杀手便不该珍惜生命,既然是我大雪山的一份子,就该随时随地牺牲自己,来完成整体的任务。”
两女似乎平常受的就是这种教育,给这么一说,立即忍住痛楚,不再发出半点声音,显是对自己的命运有了觉悟。
怎样也算不上旁观者的韩特,却旁听得甚是恼火。在西西科嘉岛上的佣兵生活,他其实很明白,敌人所说的规矩,无关乎正确与否,却有着相当程度的必需性;在战场上,如果固执地想照顾每个伙伴,就会为整体带来超乎预计的严重损伤,而这带来的后果,可能是全体人没法再面对下一场战斗。
尽管如此,本性豁达的他,在精神上的某一层面,对于牺牲他人这种事极度反感,特别是那些毫不在意便笑着牺牲同伴的人,往往就在战斗结束后,给韩特打得跌地不起。
而此刻,最应保持冷静的一刻,韩特给这番话弄得有些不悦,非常的不悦!
“干你娘的,你这么爱牺牲,怎么不先把自己牺牲掉!”韩特冷笑道:“你对这点小花招很得意吗?告诉你,恶魔岛上这种把戏多着了,瞪大眼睛好好见识吧!”
说着,韩特披风一扬,从里头夹层取出一只小磁瓶,砸在剑上。磁瓶碎裂,而剑身荡漾着一层碧绿光泽,像是涂抹了某种异样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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