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完全不是。但约三十年前我们遇到一次大瘟疫。伊万诺娃女士本人的父母,尊者加斯托和尊者希达,他们给殖民地的每个男人,女人和孩子做了一次详细的基因扫描。他们这才得以找到治疗方法。他们的计算机比对应该肯定发现了这个特殊的缺陷才对——马考死后我就是这么发现它的。我从没听说过这种病,但是计算机里有它的资料。”
“而尊者们没发现这个?”
“显然没有,不然他们肯定会告诉马考斯的。而且就算他们没有告诉他,伊万诺娃她自己也该发现这事才对啊。”
“也许她的确发现了,”安德说。
纳微欧放声大笑。“不可能的。没有哪个神智正常的女人会故意去跟一个有一个这样的遗传缺陷的男人生孩子的。马考多年来肯定是常年处于极度痛苦之中。你不会希望你自己的孩子也那样的。不,伊万诺娃可能挺古怪,但是她不疯癫。”
——————————————————————————————
珍可乐坏了。安德到家之后,她让她的图像显示在他的终端机上方,好让自己可以笑出大声来。
“他没法不这么想,”安德说。“在这样一个虔诚的天主教殖民地里,事情又牵涉到生物学家,这里最受人尊敬的人物之一,当然他不会想到去质疑他的基本假设。”
“别为他辩解啦,”珍说。“我没指望湿件能工作得跟软件一样合乎逻辑。但你不能不让我被逗乐啊。”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真可爱,”安德说。“他宁愿相信马考的疾病和其他所有记录在案的病例都不同。他宁愿相信不知为何伊万诺娃的父母没有注意到马考斯有那种病,以至于她全然不知地嫁给了他,即使奥卡姆剃刀法则让我们相信最简单的解释:马考的病程和其他所有患者一样,首先从睾丸发作,而诺婉华所有的孩子们都是跟别的什么人生的。难怪马考那么怨气冲天。她的六个孩子每一个都在提醒着他他的妻子在跟别的男人睡觉。可能最开始这就是他们交易的一部分,她不会忠实于他。但是六个孩子实在是太往人鼻子上抹灰了(注:成语。大致相当于欺人太甚。)。”
“宗教生活中奇妙的自相矛盾,”珍说。“她有意识地去通歼——但她从来没想到过要避孕。”
“你扫描了孩子们的基因图谱来找到最可能的父亲人选了么?”
“你是说你没猜出来?”
“我猜了,但我想要确定医学证据没有否定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是利波,当然啦。这个狗东西!他在诺婉华身上种下六个孩子,他自己的妻子身上又来另外四个。”
“我搞不懂的是,”安德说,“为什么诺婉华当初不跟利波结婚。这完全没道理,她嫁给一个她显然瞧不起,她肯定知道他的病情的人,接着去跟那个她必定最开始就一直爱着的男人生孩子。”
“扭曲和反常是人类思想的天姓,”珍吟道。“皮诺曹想要做个真正的男孩子真是傻透了。长着木头脑袋的他倒好得多了。”
————————————————————————————————
米罗小心翼翼地在森林中觅路前行。时不时地他认出了一些树,或者是以为他认出来了——没有哪个人类能有猪族那种给树林里每棵树都单独命名的本事。不过这样子一来,人类也不会把树木当作他们的祖先图腾了。
米罗有意选择了一条比较长的路来到猪族的原木房子那里。从利波收下米罗做他的第二个学徒,和利波的女儿欧安达一起跟着他工作的一开始,他就教他们永远也不要弄出一条从神迹镇通往猪族住所的路来。也许有一天,利波警告他们说,在人类和猪族之间可能有冲突;我们绝不要给屠杀引路到受害者那里。所以今天米罗从小溪的对岸走去,沿着高高的河堤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