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答,米罗无声地说,而欧安达仿佛听到了他的话,也一样沉默无语。毫无疑问她也正在心里对他传递同一个信息。
“根者说逝者言说人想要到我们这儿来。”
这是猪族身上最让人抓狂的事情。每当他们要说啥荒唐无稽的事情的时候,他们总是把它归咎于某个不可能说这话的死去的猪族。毫无疑问这当中涉及某些宗教仪式:到他们的图腾树那里去,问一个暗示姓的问题,然后躺在那里盯着叶子或是树干或是别的什么,直到你得到你所想要的那个答案。
“我们从没说过不是这样啊,”米罗说。
欧安达的呼吸急促了一点。
“你说他不会来。”
“没错,”米罗说。“他不会来。他必须和其他人一样遵从法律。如果他想要未经许可就通过大门——”
“这是谎话。”
米罗无语了。
“这是法律,”欧安达平静地说。
“法律在这之前也被扭曲过,”人类说。“你们可以带他来这里,但是你们没有。所有事情都有赖于你们带他来这里。根者说除非他来了,虫后没法把她的礼物给我们。”
米罗按捺住姓子。虫后!他不是已经跟猪族说了十几次(注:原文做dozen,一打次)所有的虫族都被杀了?而现在死掉的虫后也和死掉的根者一样对他们说话了。猪族会容易打交道得多,要是他们能停止从亡灵那儿听取命令的话。
“这是法律,”欧安达重复道。“哪怕我们仅仅是开口请他来,他就可能告发我们,然后我们就会被送走,我们会再也不能见到你们。”
“他不会告发你们的。他想来。”
“你怎么知道?”
“根者说的。”
不止一次米罗想要砍倒那棵长在根者被杀的地点的图腾树了。也许那样他们就会闭嘴不提根者说了什么了。不过他们多半会反过来把别的哪棵树称为根者然后跟以前一样鬼扯。绝不要表现出你怀疑他们的宗教,这是教科书上的规则;就算是其他世界的异学家,甚至人类学家也都知道这条。
“去问他,”人类说。
“根者?”欧安达问。
“他不会跟你们说话,”人类说。语带轻蔑?“去问言说人他来还是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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