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以后?”
“二十年。或者二十分钟。异人类学的有趣之处正在于此。”
艾拉在摸那些树,时不时地看着灌木丛。“全是一种树。灌木丛,也全都一模一样。还有那种大多数树上都爬得有的藤子。你们在森林这里看到过其他的什么植物种类吗,欧安达?”
“我没注意过。我从没找过。那种藤叫做墨多纳。马西欧虫们似乎以它为食,而猪族吃马西欧虫。墨多纳的根,我们教给猪族如何把它变得可以食用。在苋子的事情之前。这样一来他们食用在食物链上位置更低的东西(注:能量利用效率随着食物链的延长而急剧降低。因此这样会大大增加猪族总能量摄取能力)。”
“看,”安德说。
猪族全都停了下来,他们背对着人类,面朝一片空地。很快安德,欧安达和艾拉就赶上了他们,越过他们瞧向这片月色下的幽谷。这块地相当大,地面上被踩得光秃秃地。几座原木房子排在空地边上,但中间空荡荡的,只有一棵巨树,他们在森林里见过的最巨大的树。
树干看起来象在动。“上面满是马西欧虫们在爬,”欧安达说。
“不是马西欧虫,”人类说。
“三百二十个,”大人物说。
“小兄弟们,”箭说。
“还有小母亲们,”杯子加上一句。
“要是你们伤害了他们,”食叶者说,“我们会杀了你们而不种下,还要砍倒你们的树。”
“我们不会伤害他们的,”安德说。
猪族一步也不踏入空地。他们等啊等啊,直到最后,几乎是正对着他们的最大的原木房那儿有了些动静。是个猪族。但个头比他们以前曾见过的任何猪族都更大。
“一个妻子,”大人物小声说。
“她的名字是什么?“安德问道。
猪族们转过身来瞪着他。“她们不告诉我们她们的名字,”食叶者说。
“如果她们真有名字的话,”杯子加上一句。
人类伸出手把安德拽下到能对着他耳朵说悄悄话的位置。“我们总叫她叫吼子。但是从不在有哪个妻子能听到的地方。”
那位女姓看着他们,然后咏唱出——要形容她那优美流畅的音调,没有别的说法可用了——一句或者两句话,用妻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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