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红并不知晓云辰与慈渡神宗某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她只知道六天前云辰突然让花间去开阳关发布这样一条悬赏令,算着时间,花间该在今曰归来了。
初春的荷泽,一如那小巧流水细雨蒙烟的江南一样,那种其他季节常见的瓢泼大雨,也跟着温柔起来,如丝如织,交织在这片每时每刻都流淌着鲜血,黑色与灰色的世界里。
花间如期归来,还带来了两个本该不该跟他一起来的人,云雪和云秀。
“什么情况,你们怎么又回来了?”看着全身湿漉漉,连包裹都没来得及带的云雪云秀,云辰一把把她们拉到一处避雨的山石下。
云雪调开头不理云辰,云秀委屈的张了张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被浸湿的信筏递给云辰,字迹虽然模糊,但依然可以辨认,“速走,有人要拿下你们逼迫云辰回头。”
“洪二!”云辰心里肯定了冒险传信之人的身份后,又暗骂自己大意,自己这样搪塞慈渡神宗,长风子定然心中不爽,拿下云雪云秀逼他回头那是肯定的。
“一个散修突然把信塞给我们就跑了,我们不知道是谁写的,不过我觉得确实有可能,就跟云雪师姐赶在大门关闭前出关了,然后…就被突然出现的花间叔叔带到了这里。”云秀说道,如若不是正好碰上了花间,她们两个女子又不愿意因为自己牵连云辰冒险,在荷泽她们都不知道何去何从。
“那就跟我们一起绕着圈子爬山回去。”云辰将手中的信筏揉成一团丢下,对自己送了两次都没有送走的云雪云秀说道,还好她们二人出了一些衣物外,其他的物品要么随身带着,要么就存在了宗坊,比如那二十把水属姓的地兵。
“可是我们的衣服…”云秀甩了甩湿漉漉的袖子。
“从剑巫的地盘走,当然要穿剑巫的衣服了。”云辰说着从须弥袋中拿出了几套带兜帽的黑色法袍,这是他在攻下水阳寨后特意留下来的,那个时候,他就计划好了,万一不能去慈渡神宗,就跟花间绕道蛮荒深处回去。至于食物,他倒是不怕,先不说越往深处走野兽元兽就越多,单是他须弥袋中就储存有不少的干粮。
待五人换好衣服后,云秀又给他们画上了油彩脸谱,当下五人再不耽搁,在花间的带领下,向着西北一路飞奔而去。
圣姑站在窗前,美艳的脸上少见的隐现了一丝哀愁,配合窗外的和风细雨,此情此景确实适宜用来缅怀一些过往情事。
长风子宁为一脸凝重的推门而入,急促的步伐绕乱了满屋的愁丝和寂静。
“怎么样?找到那个人没有?”不等他们发话,圣姑回头先行问道。
“毫无踪迹。”长风子遗憾的摇头道,“登记的铭牌是西北域东方世家的子弟东方选,不过这个人在几天前,据说因为私通剑巫企图在剑修的营地中放毒烟,被人发现后当场剿杀了所有的东方世家弟子,按照宗坊三楼主事提供的样貌,我寻遍了开阳关内外,倒也逮住了几个面貌相仿的,不过经主事辨认,都不是。”
圣姑回头,不知不觉间,额上如蒙烟般的淡淡愁丝已然散尽,“那就是,我们内部人在拿当年的事在做问题…”圣姑微微假设了一下。
“一定是玄阴宗,当年参与剿杀凝剑宗也有他们的份,这次澹台永俊死了,他们不甘心吞下这口恶气,所以故意借这件事,揭我们慈渡神宗的丑。”宁为早就活成了人精了,圣姑开了个头,他就帮她延续出了结果,拍好了圣姑的马匹,他才有机会离开这该死的开阳关。
“这不大可能,当年荆瑶之事,只有我们慈渡神宗内部人知晓,别说玄阴宗,就是其他两大神宗,知道此事涉及荆瑶的,恐怕也不会超过十个。”长风子断然否决了圣姑和宁为一厢情愿的推测。
“哦…”圣姑在嘴角勾起一个冷幽的笑意,“那你告诉我,澹台永俊之死,又是怎么被玄阴宗知道的?”
“这”长风子顿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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