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一拍脑门,冲着沈昆眨眨眼,“小子,你还欠我东西呢!”
“啊!”沈昆呆滞地点点头,惊诧于这人一路向北的一根筋,“哎,不对,我欠你什么了?我什么都不欠你啊!”
“胡!扯!”
醉鬼伸出了手,“请柬呢,别以为你化了妆,我就认不出来了,你从我这里‘借走’的请柬呢?”
沈昆小眼睛一眯缝,还想抵赖,可是醉鬼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从口袋里拿走了请柬。
“小子,下次借东西要还的,不然就算是朋友,我也会跟你翻脸哦!”
说着,醉鬼打了个哈欠,往地上一躺,呼呼地睡了起来,这洒脱的姿态好像在说——我走累了,所以我要睡,管这里是什么场合,管你别人什么看法!
“嗯,嗯,嗯……”
刚才过水池的时候靴子里进了一些淤泥,醉鬼觉得有些咯得慌,就挑开一丝眼帘,招呼沈昆道:“小子,帮我脱靴子!”
“哎呦,看老兄你说的,我可不是仆人!”沈昆嘿嘿一笑。
“你不肯帮忙?好,好,我找旁人!”
醉鬼翻了个身,解下酒葫芦大灌了几口,忽然有点诗兴萌发,高举酒葫芦大笑道:“好酒啊,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那皇宫御酒,也不如这十八年的女儿红……气岸遥凌猛士前,风流肯落他人后,哈哈哈哈哈哈……玄差,给爷脱靴!”
“荣幸之至!”
玄差含笑走来,脱掉了醉鬼的靴子。
“……”
“……”
“……”
在沈昆极度惊骇的眼神中,醉鬼抠了抠脚丫,酣然睡去。
而玄差深深地看了眼沈昆,笑了笑,转身走了。
这就算是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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